语言学博士生论坛， 2011 年 8 月 22-24 日， 南京大学 英专学生对依托项目学习的评价

1. 语言学博士生论坛， 2011年8月22-24日， 南京大学英专学生对依托项目学习的评价 南开大学 张文忠 2011-8-24

2. 主要内容 引言：依托项目的学习与英语人才培养 问题的提出：为什么要了解学生的评价 研究方案：PBLI实践简介、数据收集方法 结果：四期PBLI学生的评价 讨论 结语

3. 一、引言 • 从PBL到PBLI • 普通教育界：Dewey，Kilpatrick，陶行知 • 二语/外语界：Fried-Booth, Beckett等

4. PBLI特点（Stoller ，2006） “过程—结果”取向；（至少部分地）由学生决策；持续一段时间（而不仅仅是一堂课）；鼓励各种技能的自然整合；语言学习与内容学习双重努力；学生既须独立学习又须在小组中合作学习；要求学生从目的语资源搜集、处理及报告与项目相关的信息，以对自己的学习负责； 要求老师和学生承担新的角色和责任；产生一个实实在在的最终成果；以学生对学习过程及结果的反思而结束。 益处与挑战

5. 本土化：契合英语专业人才培养目标 • CALL-based PBL（顾佩娅） • PBLI（张文忠）

6. 南开大学PBLI模式 以兴趣为驱动力，以研究训练为取向，以真实项目为语言学习和运用的依托，以大量的可理解语言输入促发大量的语言输出，既注重过程又注重最后的产出，鼓励学习者自主，强调学习者的语言体验和学用结合，要求学习者反思学习过程与产出，通过较长时间跨度的项目研究和成果陈述活动，将学生的语言能力训练、学科内容学习、思辨能力和创新能力培养真正融合起来。 PBLI实践简介

7. 二、问题的提出 • 为什么要了解学生对PBLI的评价？ • 是PBLI研究的重要部分 • 出于教学实践的考虑 • 研究设计：小组项目；3期实验；历时观察；质化和量化数据

8. 三、研究方案：PBLI实践及数据收集

9. 四、研究结果(1)：第一期学生的评价

10. 在问卷的开放问题及反思汇报中多次提到了下列收获：扩大了知识面，学习了项目研究的方法和程序，增加了信息渠道，提升了资料收集能力，有关项目的知识更加系统深入，学习了论文写作，思考和分析问题的能力得到提高，学习主动性增强了，学会利用和管理时间。此外，他们还提及增强了团队协作精神，提高了成就感和自信心，个人兴趣提升为研究内容，积累了接触社会的经验等在问卷的开放问题及反思汇报中多次提到了下列收获：扩大了知识面，学习了项目研究的方法和程序，增加了信息渠道，提升了资料收集能力，有关项目的知识更加系统深入，学习了论文写作，思考和分析问题的能力得到提高，学习主动性增强了，学会利用和管理时间。此外，他们还提及增强了团队协作精神，提高了成就感和自信心，个人兴趣提升为研究内容，积累了接触社会的经验等

11. 英语学习收获：与项目内容相关的词汇量增加（实际上通用词汇增加更多，此外还有学术词汇的增长，见张文忠、曹臻珍，文稿），英语背景知识增加，英语学习资源增多，学习方法增加；英语语感增强，写作能力提高，阅读能力提高等等。一位同学还提到其明确了跟语言水平较高同学的差距，树立了下一步的学习目标。英语学习收获：与项目内容相关的词汇量增加（实际上通用词汇增加更多，此外还有学术词汇的增长，见张文忠、曹臻珍，文稿），英语背景知识增加，英语学习资源增多，学习方法增加；英语语感增强，写作能力提高，阅读能力提高等等。一位同学还提到其明确了跟语言水平较高同学的差距，树立了下一步的学习目标。

12. “喜欢研究式学习吗？”:25人“喜欢”，7人“不确定”，3人“不喜欢”；“喜欢研究式学习吗？”:25人“喜欢”，7人“不确定”，3人“不喜欢”； “不确定”和“不喜欢”的原因:10人中有4人对所在小组未能结题感到不满，2人“感觉得不到老师指点”，其他人则表示“未遇到感兴趣的课题”，“投入产出比不如预期大”，“能力还没有达到”以及认为“现阶段语言能力的提高更重要”。 “是否希望以后参加类似项目研究式学习？”:30人“愿意”，5人“不确定”，0人“不愿意”。

13. 研究结果(2）：第二期学生的评价 1M，4F。课程结束后，学生填写了问卷，对其能力发展的幅度进行排名。 排名最前、提高幅度最大的分别是研究能力、制作PPT的能力、成果陈述的能力和与项目主题相关的知识广度和深度； 其次是解决问题的能力、英语沟通能力、团队精神和自主学习能力； 再次为创造力、思辨能力和自信心。 不同学生之间存在个体差异，例如总体进步幅度排列后三位的创造力、思辨能力和自信心分别被一位同学排为第四、第二和第三位。

14. 三位同学毕业前接受了访谈，对PBLI“印象深刻”，都因为其项目的社会价值而感到颇有成就感，也都对给新生介绍课程当晚的“明星感”记忆犹新。三位同学毕业前接受了访谈，对PBLI“印象深刻”，都因为其项目的社会价值而感到颇有成就感，也都对给新生介绍课程当晚的“明星感”记忆犹新。 LQQ对PBLI课程的态度:“这门课程很重要，应该加大宣传力度，让更多的同学选修这门课程”。她的理由是PBLI让她的学习发生了很大变化，“阅读能力啊，表达能力啊，自信啊，写作也有提高。然后分析、整合、概括能力都有提高。学术上的能力啊，个人素质啊……那一学期锻炼了很多。反正是影响深远的。”

15. ZMO评价说,"……这个课，我反正是上的特别特别好，是我大学生涯中最难以忘怀的课程，真的，首先你思想比较自由，第二你确实能学到很多东西……”。ZMO评价说,"……这个课，我反正是上的特别特别好，是我大学生涯中最难以忘怀的课程，真的，首先你思想比较自由，第二你确实能学到很多东西……”。 PBLI实践帮助FS顺利申请到大三去新加坡一所大学交流半年的资格，她的评价是“你在课上课下和老师都会有很多接触的机会，你可以学到很多很多东西，这是第一点，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第二点是它可以给你积累经验，包括以后如果想读研的话，每天都写paper，做研究，然后这个就可以给你打下一个很好的基础。”

16. 研究结果(3)：第三期学生的评价 第三期PBLI实践共10位08级学生（男生3位，女生7位）参加。课程结束以后，他们填写了“PBLI学习过程和结果问卷”。 在问卷最后，他们就“对小组合作项目的总体态度”进行选择，结果8人“非常喜欢”，2人“比较喜欢”，全部持肯定态度；而在展望“未来面对学业中的研究任务”时，6人“非常有信心”，3人“比较有信心”。四位同学接受了访谈。这里摘录他们接受访谈时对PBLI的评价。

17. LZH第一堂课“不敢开口说英语”,后来“变得可以比较自信地张口说英语”,英语口语进步非常大。课程结束时恋恋不舍地问“还有没有这样的课啊？”访谈:“研究中积累的一些知识很有用……这门课的老师以及学长学姐会教给你好多东西，一定要认真虚心求教认真学习，不要浪费了机会，以后会后悔的。”LZH第一堂课“不敢开口说英语”,后来“变得可以比较自信地张口说英语”,英语口语进步非常大。课程结束时恋恋不舍地问“还有没有这样的课啊？”访谈:“研究中积累的一些知识很有用……这门课的老师以及学长学姐会教给你好多东西，一定要认真虚心求教认真学习，不要浪费了机会，以后会后悔的。” WYQ在项目学习过程中经常和组长发生意见分歧但最后跟组长成为好朋友。“上这门课你可能会很辛苦，也可能会遇到很多挫折，但是只要你坚持，到最后你会发现，这门课是你大学生涯里很特殊的一堂课，也是你大学课堂中上过得最有意义的课之一。”

18. ZCX是一个给人感觉比较沉稳、学习投入的学生。她觉得“在选修PBLI课程中很多方面的能力还是得到了很大飞跃。每周的报告逼迫我用英语写东西，有助于写作。更重要的是课堂展示，对口语表达的提高很大。因为每个人都会有一个舞台和一段时间进行展示，比口语课的效果明显得多。再加上有老师和助教的提问，很锻炼心理素质、反应能力和应变水平。虽然心理有些紧张，但是很喜欢被提问被挑战的感觉。这些体验是别的课程体验不到的。”ZCX是一个给人感觉比较沉稳、学习投入的学生。她觉得“在选修PBLI课程中很多方面的能力还是得到了很大飞跃。每周的报告逼迫我用英语写东西，有助于写作。更重要的是课堂展示，对口语表达的提高很大。因为每个人都会有一个舞台和一段时间进行展示，比口语课的效果明显得多。再加上有老师和助教的提问，很锻炼心理素质、反应能力和应变水平。虽然心理有些紧张，但是很喜欢被提问被挑战的感觉。这些体验是别的课程体验不到的。”

19. LY在结束PBLI学习一年后自组课题团队申请了“国家大学生创新计划项目”。她评价说，“总的来说PBLI课程对我的影响应该是学术研究入门的初步探索，为我后来的课题和国创项目调研打下了基础。建议真正想锻炼自己的同学选修PBLI，确实是一段痛并快乐着的回忆！”LY在结束PBLI学习一年后自组课题团队申请了“国家大学生创新计划项目”。她评价说，“总的来说PBLI课程对我的影响应该是学术研究入门的初步探索，为我后来的课题和国创项目调研打下了基础。建议真正想锻炼自己的同学选修PBLI，确实是一段痛并快乐着的回忆！”

20. 研究结果(4)：第四期学生的评价 第四期实践共12位（男生3人，女生9人）09级学生参加，要求学生填写了“课外English Through Projects课程和其它英语课程学习情况调查”问卷，将PBLI（小组项目阶段）的课外学习时间和其它英语课程进行比较，并在0-7刻度上标注他们对包括PBLI在内的所有英语课程的喜欢程度，课程学习任务挑战性和学习成就感。

21. 学生对PBLI和综合英语课程的投入比较

22. 学生对PBLI和其它同期课程的感受比较

23. 学生对PBLI和综合英语的感受比较

24. 第四期所有的同学都在小组项目结题后发表了感言，在课程结束后对PBLI过程和结果作了详细的书面反思，并概括了他们对PBLI的看法。以下摘录3段感言和2段概述以展现学生对于PBLI的评价和态度。第四期所有的同学都在小组项目结题后发表了感言，在课程结束后对PBLI过程和结果作了详细的书面反思，并概括了他们对PBLI的看法。以下摘录3段感言和2段概述以展现学生对于PBLI的评价和态度。 感言一：LRY选了很多课但“从小到大第一次通宵就是因为这个（PBLI）”。他的感言是：“刚才展示完了，SM说，‘啊，我都感动得要哭了！’我就觉得，真的，虽然一开始一直都在抱怨这个花的时间多，但现在想想，真的，都很值得，这些东西。到最后看自己结果出来了，真的，很值！”

25. 感言二：LWL是一位英语口语基础较弱但进步颇快的男生。他的感言是：“这一路走来，这一学期吧，都是值得的，这种痛并快乐着的过程吧，我感觉很享受。”感言二：LWL是一位英语口语基础较弱但进步颇快的男生。他的感言是：“这一路走来，这一学期吧，都是值得的，这种痛并快乐着的过程吧，我感觉很享受。” 感言三：ZL同样口语弱却进步大。她的感言是：“当时是学长推荐才选了这门课，他们说锻炼很大，我选了以后好像觉得有点上当（笑），但是做了那么多个星期后今天做这么一个展示，我觉得真的收获很大，选这门课，我觉得很值，因为，怎么说，一下子觉得很轻松，获得很多，很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可以展示那么好……我觉得很棒，很值，很开心。”

26. 概述一：从小到大一直当班长的TR这次还当班长，也是小组组长，负责协调许多工作，“感到比过去任何时候责任都更大，也更难”。她的总结是，“在锻炼中同时收获成长、快乐和友情。让你有真正上大学的感觉，大学里能经历的情绪，也许除了失恋（众笑），在这段时间基本都能经历了。”概述一：从小到大一直当班长的TR这次还当班长，也是小组组长，负责协调许多工作，“感到比过去任何时候责任都更大，也更难”。她的总结是，“在锻炼中同时收获成长、快乐和友情。让你有真正上大学的感觉，大学里能经历的情绪，也许除了失恋（众笑），在这段时间基本都能经历了。” 概述二：项目结题报告会主持人YJT这样评价：“这门课虽然很累人，但是学习这门课可以得到很多，全面思考问题的能力，辩证思维可以得到很大提高，还有上台说话的能力。很多东西都能得到第一次的尝试，包括设计问卷，分析数据，撰写研究报告等等。另外和同学、老师交流，听其他同学做presentation都能扩大眼界，总结自己的不足，不断得到进步。”

27. 五、讨论 从各期学生对PBLI的评价反馈看，出现频率最高的字眼就是“累”、“收获大”、“很值”。真正的训练是需要下苦功夫的，下了功夫才能有收获，能力提高后反思训练的过程，才会产生“很值”的感慨。这些反映了学科教育中知识和技能获得过程的基本规律和结论。 PBLI对于实现新阶段新的人才培养目标具有重要的方法论意义。正是因为其任务复杂、训练过程“累”人，PBLI才能让学生感到能力增强，收获大，有成就，值得参与和体验。

28. 学生对PBLI实践价值的基本认识和所给予的高度评价与教师期望一致。一方面PBLI本质上符合英语专业学生对自身能力发展的根本需求，学生内部学习动机较强；另一方面，从学生的反思汇报中可知，他们挑战自我，确实从PBLI实践中获得了或增强了多方面的知识和能力。此外，教师和研究生助教的积极参与给了学生很大鼓舞，也增强了他们克服困难的信心。学生对PBLI实践价值的基本认识和所给予的高度评价与教师期望一致。一方面PBLI本质上符合英语专业学生对自身能力发展的根本需求，学生内部学习动机较强；另一方面，从学生的反思汇报中可知，他们挑战自我，确实从PBLI实践中获得了或增强了多方面的知识和能力。此外，教师和研究生助教的积极参与给了学生很大鼓舞，也增强了他们克服困难的信心。

29. 并非所有的学生都喜欢PBLI，例如，实施“捆绑式”PBLI时3名学生明确表示不喜欢PBLI实践。他们列出的原因很大程度上跟PBLI的操作和过程管理不到位有关。在第一期PBLI试验中出现过学生因对项目的目标和功能不太理解而产生消极应付的心理甚至抵触心理的情况。并非所有的学生都喜欢PBLI，例如，实施“捆绑式”PBLI时3名学生明确表示不喜欢PBLI实践。他们列出的原因很大程度上跟PBLI的操作和过程管理不到位有关。在第一期PBLI试验中出现过学生因对项目的目标和功能不太理解而产生消极应付的心理甚至抵触心理的情况。 由于学习者在认知方式、学习方式等方面的差异，不可能希望所有人都喜欢某一种教学模式或方法。这些情况在PBLI课程教学中得到了根本改善。

30. 本研究的局限之一是没有比较学生对小组项目和个人项目接受程度是否有差异。事实上第四期学生问卷显示，后半学期实施个人项目给学生带来的成就感略低于前半学期的小组项目，其中原因有待探讨。本研究的局限之一是没有比较学生对小组项目和个人项目接受程度是否有差异。事实上第四期学生问卷显示，后半学期实施个人项目给学生带来的成就感略低于前半学期的小组项目，其中原因有待探讨。 另一个局限是参与三期PBLI选修课程的学生人数不多，且为“985”重点高校的英专学生，在语言基础、学习自主性、班级文化等重要方面不完全能够代表全国英语专业的情况。

31. 六、结语 探讨学生对依托项目学习实践的评价是系统研究PBLI本土化模式的重要一环，也是了解PBLI价值的重要佐证，而这些是合理、有效实施PBLI的前提。 本研究通过调查四期PBLI学习者对该实践的评价和态度，认为PBLI是对英语专业学生极有益的教学方式，利于个性化发展的、复合型、创新型英语人才培养。 英语专业应该开设类似课程，设计合乎学生兴趣和能力的真实项目，对学生实施综合训练。考虑到PBLI对师资等条件的要求，条件较好的英语专业应该先行。

32. 鸣谢： 本研究得到国家社科基金（09BYY026）、天津市社科基金（JYW07-2056）和南开大学教育教学改革基金（2007）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