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语言学与语篇分析

1. Lecture 7 功能语言学与语篇分析

2. 功能语言学关心语言在人类社会中的作用。大家知道，语言是我们社会的一种主要的交际手段，同时也是一种控制手段。它不单纯是一种心理现象，而且是一种事实。Malinowski认为语言完全依赖于所使用的社会。他从民族学的角度区分了说话的情景语境和文化语境，以及语言的三个主要功能：实用(pragmatic) 功能、巫术(magical)功能、寒暄(phatic)功能。 语言功能

3. 不同语言学家对语言的功能分类也不相同，如Finch (1998) 认为语言具有七种功能： 生理功能 寒暄功能 记录功能 识别功能 语言功能

4. 5. 推理功能 6. 交际功能 7. 取悦功能 语言功能

5. 语法与人类的经验有着密切的联系，能反映人构建现实的过程。语法是表达意义的资源，是一种有关人类经验的理论，是思维的工具。语法与人类的经验有着密切的联系，能反映人构建现实的过程。语法是表达意义的资源，是一种有关人类经验的理论，是思维的工具。 表达经验是下意识进行的。但是，如果我们稍微注意的话，我们就能看到语言是如何反映我们所觉察到的经验的。人们通过语法表达经验，创建出一个丰富多彩、关系复杂的世界。我们不尽能表达出外部的经验，还能表达发生在内心的经验。 英语语法

6. 在英语中，人们觉得头部不舒服时会说：“I have a headache”. 英语语法这时构建了一种叫做ache的东西，并用身体部位来对它进行分类。例如英语中还有：stomachache, backache, toothache等等。 语法然后建立起“痛”和有意识的东西（说话人）之间的关系结构。说话人成为“痛”的拥有者。不过，这不是典型的拥有方式。拥有者不想要这种东西，但就是甩不掉。 英语语法

7. 语法能构建my head aches或 my head’s aching之类的句子，但很少这样用。在这种句子中，“痛”变成一种过程或状态，而不是一种东西。在这种状态中所涉及的实体是“头”而不是“我”。英语构建这种经验的典型方法不是这样。 英语语法

8. 在英语中，放在句子的第一个成分往往具有特殊的含义。第一个成分叫做“主位”，其余成分为“述位”。主－述位结构是英语的一个重要特征。因此，在my head aches中，my head是主位，是说话人想谈论的事物。但从经验上说，说话人在这里是个Sufferer，句子的主位理应是‘me’（受格，宾格）。 英语语法

9. 因此，语法为了满足这个要求把“我”当成主语。“痛”与人是分开的东西，是说话人拥有的东西，“头”是痛的地点： I have an ache in my head. 如果“头”是个分类词，那么痛和痛的地点就成为一种复合物：I have a headache. I have an ache in my head.→I have a headache. 英语语法

10. 这种句型已经成为构建身体特征和状态的一种典型方式。人们会说：she has long hair, he has a sore throat，而很少说her hair is long, his throat is sore.把人而不是身体部位放在主位的位置。汉语中也有同样的现象： 我头疼。（我的头疼。） 他胃疼。（我的胃疼。） 她头发长，耳朵短，鼻梁歪，眼睛凸，难看死了。 英语语法

11. 语法构建经验还与视角有着密切的联系。大家在说my head aches或my head is aching时，句子把“痛”看作外部现象，而不是内部现象。 英语语法

12. 从英语的发展过程看，早期英语的施事语法主语通常是主动的参加者。例如A missile是下句的自然主语： A missile pierced the doctor’s chest. 英语语法

13. 如果叙事要求受事对象作为主位，它也可以仍然事主语：The doctor’s chest a missile pierced.即使调换了位置，动作者仍是主语。 后来，主语和施事者之间的联系被现代英语中的主语作为主位的句型所替代：The doctor’s chest was pierced by a missile. 英语语法

14. 这种变化使被动语态得到广泛的使用。人们更多地考虑什么是主位，什么是新信息。因此，我们可以说，词汇语法在构建人类经验时不是任意的。人类与环境的关系是复杂的，多方面的。语言构建经验的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语法无法用一种结构来表示两种不同的视角。 英语语法

15. 语言学界对于英语句型的研究由来已久。由于分析角度的不同，对于英语句型的分类也有所不同。主要有以下三种方法：语言学界对于英语句型的研究由来已久。由于分析角度的不同，对于英语句型的分类也有所不同。主要有以下三种方法： • 结构方法（structural approach ） • 功能方法（functional approach) • 交际分类法（communicative approach） 英语句型

16. 根据其结构，英语的句子可分为简单句、并列句和复杂句。 • 简单句由一个独立的小句构成，有主语和谓语动词。如：John reads extensively in the university. • 并列句由两个以上的小句构成，小句间通过并列连词连接起来。如：John likes linguistics, but Mary is interested in music. 结构方法

17. 复杂句由两个以上的小句构成，但其中一个小句是主句，表达主要的意思，其它小句依附于小句，起修饰作用。例如：John didn't like linguistics until Mary gave him a lecture. 结构方法

18. SV: Someone was laughing. SVO: She kicked the ball. SVC: They became angry. SVA: I went to New York. SVOO: Mary gave John a book. SVOC: I considered it expensive. SVOA: They put the book on the table. 按照句子成份的线性排列，英语有七大句型

19. 根据其话语功能，英语句子可分为四大类：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和感叹句。陈述句用来传递信息，疑问句用来寻求信息，祈使句用来要求受话者做事，感叹句用来表示说话人的感受和印象。但这种分类方法经常根据句子的句法功能来确定。根据其话语功能，英语句子可分为四大类：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和感叹句。陈述句用来传递信息，疑问句用来寻求信息，祈使句用来要求受话者做事，感叹句用来表示说话人的感受和印象。但这种分类方法经常根据句子的句法功能来确定。 功能方法

20. 根据其交际功能，语句可分为两类：（1）用来开始谈话的语句；（2）对他人语句的反应。根据其交际功能，语句可分为两类：（1）用来开始谈话的语句；（2）对他人语句的反应。 还可以分为交际性语句和非交际性语句。 交际方法

21. 系统功能语法把句子看作是小句复合体（clause complex），考察小句间的相互依赖关系逻辑语义关系。这种语法把小句复合体分为两大类： 1．并列型，表示直接引述、连接、同位、重复等语义，用1，2，3 ……表示。 2．从属型，表示条件、修饰、时间等语义，用α,β,γ ……表示。 功能语法的分析

22. John ran away, and Fred stayed behind. When John was away, Fred invited us to a dinner party. 功能语法的分析

23. 根据逻辑语义关系，小句复合体可分成扩展句和投射句两大类型。根据逻辑语义关系，小句复合体可分成扩展句和投射句两大类型。 扩展句：一个小句对另一个小句的意义作补充说明，可细分为： 1．解释关系：第二小句对第一小句的内容进行扩展或说明，用＝表示，如： John didn’t wait; he ran away. （1＝2） John ran away, which surprised everyone. （α＝β） 功能语法的分析

24. 2．延伸关系：第二小句对第一小句的意义做一些添加。用＋表示，如：2．延伸关系：第二小句对第一小句的意义做一些添加。用＋表示，如： He hit me and I hit him. (1+2) John ran away, whereas Fred stayed behind. (α+β) 3．增强关系：次要小句对首要句在时间、地点、方式、原因等方面进行补充，用×表示，如： It was expensive, so I didn’t buy it. (1×2) Fred invited us to a dinner party when John was away. (α×β) 功能语法的分析

25. 投射句：指对自己或他人的语辞或思想进行原话引述或间接引述。语辞用”表示，思想用’表示。投射句：指对自己或他人的语辞或思想进行原话引述或间接引述。语辞用”表示，思想用’表示。 John said: “I’m going to school.” John said he was going to school. She thought to herself: “I’ll go to school.” She thought she would go to school. 功能语法的分析

26. 根据这样的分类方法，英语便有10种句型。了解这种分类方法有助于我们进行语体分析和写作。根据这样的分类方法，英语便有10种句型。了解这种分类方法有助于我们进行语体分析和写作。 语体不同，各种句型的分布也不一样。 功能语法的分析

27. 分析实例 选择当代英语的四种体裁：法律、科技、祝酒辞、小品文，共19个语篇进行分析。 分析中涉及381个小句复合体，1146个小句。分析结果如下： 功能语法的分析

28. 法律语篇：小句复合体总数：91 小句总数：424 每个小句复合体平均小句含量：4.7 并列小句比例：11.4% 主从小句比例：67.7% 嵌入句比例：20.9% 功能语法的分析

29. 科技语篇：小句复合体总数：60 小句总数：163 每个小句复合体平均小句含量：2.7 并列小句比例：28% 主从小句比例：59% 嵌入句比例：13% 功能语法的分析

30. 祝酒辞语篇：小句复合体总数：117 小句总数：309 每个小句复合体平均小句含量：2.7 并列小句比例：35.8% 主从小句比例：39.9% 嵌入句比例：24.3% 功能语法的分析

31. 小品文语篇：小句复合体总数：113 小句总数：250 每个小句复合体平均小句含量：2.2 并列小句比例：71.8% 主从小句比例：28.2% 嵌入句比例：0% 功能语法的分析

32. 功能语法的分析

33. 情态表示说话人的主观判断。近20年来，情态成为语言学界的一个热门话题。随着研究的深入，人们对于英语情态手段的认识不断加深。Halliday（2004）认为情态表示了说话人的视角及其对断言有效性以及对建议对错的态度。 据Francis 和Kučera（1982）的统计，布朗语料库显示英语情态动词的使用占全部动词的7.6%。 情态

34. 情态研究可分为模糊观、多义观和单义观。模糊观（Palmer 1986）认为情态动词包含着大量的词汇模糊性，每个情态动词表示一些明显不同的情态。多义观（Sweetser 1990）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认为情态动词表示了相同的有理据的多义性。单义观（Kratzer 1991; Groefsema 1995）承认每个情态动词具有共同的核心义，因语境不同可能得到不同的解释，情态动词的意义依赖于语境。 情态

35. 许多学者还从功能语言学、批评话语分析的角度探索了英语情态动词。例如Bartlett（2004）把系统功能语言学和批评话语分析结合起来，分析了情态动词在语言中表示权势的作用。 随着语料库的出现，人们更多关注借助语料库研究情态手段在各种不同语域的使用，大大推动了情态研究的发展。Biber et al（1999）依据朗文英语口语和书面语语料库（LGSWE）调查分析了情态动词英国小说、美国小说、学术语篇、英国英语会话、美国英语会话、新闻语篇共六个语域的使用情况。 情态

36. 在自建语料库的基础上，探索情态动词在法律语篇和学术的分布以及它们的功能意义，并比较英语学术语篇中的情态动词，说明情态动词在法律语篇和学术语篇有其独特的分布规律，具有独特的语义，同时也说明基于语料库研究具体语域中的情态更能反映出情态动词的本质。 本研究的目的

37. Palmer（2003）认为英语主要有四种情态：认知情态（epistemic）、道义情态（deontic）、动力情态（dynamic）和实据情态（evidential）。Palmer（2003）认为英语主要有四种情态：认知情态（epistemic）、道义情态（deontic）、动力情态（dynamic）和实据情态（evidential）。 认知情态涉及的是说话人对命题状态的态度，表示说话人的理解或知识，传递了说话人的判断。 对道义情态，事件是由句子主语的外部环境所控制，能力来自外部的许可，涉及的是说话人或他人的行动(例如：you may go now)； 而对动力情态，控制来自主语内部，能力来自主语本身的身体和心理能力（例如：They can run very fast）。 在实据情态里，说话人不是对命题的真假做出判断，而是提供信息来源的实据。 有关情态的研究

38. 情态的词汇语法体现方式有很多，可以由情态动词、语气、小品词、附着语素等来体现。在语气上，祈使语气是道义情态的非标记手段，陈述语气是认知情态的非标记手段。就实据情态来说，每一种语言都有谈论实据的方法，都有谈及信息来源的词汇手段，有的语言还使用语法手段。除了情态动词外，Aikhenvald（2004:3）认为英语有一些表示证据的词汇语法手段，如I think, they say, I hear, reportedly, allege, it seems to me等。 有关情态的研究

39. Palmer（1986，2003）对情态，尤其是情态动词，做了大量的形式研究，重视情态的词汇手段，但他同时意识到情态的许多特征无法语法化，光从形式上研究情态是不够的。Palmer（1986，2003）对情态，尤其是情态动词，做了大量的形式研究，重视情态的词汇手段，但他同时意识到情态的许多特征无法语法化，光从形式上研究情态是不够的。 有关情态的研究

40. 系统功能语言学在语言的人际元功能的基础上，区别出“命题（proposition）”和“提议（proposal）”这两种基本的言语功能，并用“情态化（modalisation）”和“意态（modulation）”表示。“情态化”和“意态”与归一性（polarity）有着密切的联系。“陈述”涉及交际双方信息的交换。归一性在命题中涉及的是肯定和否定，其间有两种可能性：概率程度和经常程度。归一性在提议里的意思是规定和禁止。在命令中，情态表示职责的程度。在提供中，情态表示倾向性。 有关情态的研究

41. 虽然情态表达不确定性，但是情态系统有自己的规律。英语有许多体现“情态化”和“意态”的手段。“情态化”可由情态动词和情态附加语（modal adjunct）来体现；意态由情态动词和谓语的延伸式来体现。由此，我们有概率程度、经常程度、职责和倾向性这四种情态。 有关情态的研究

42. Halliday还用情态隐喻来解释其他的情态现象。他（Halliday 2004:624-626）认为在一致式里，情态是命题的附加语，而不是命题本身。在隐喻式里，情态和命题或建议由两个小句来体现。由于情态的隐喻特征，它虽然本身是个命题，表示了情态的人际评价意义，同时在体现命题或提议的小句里充当情态附加语。例如： I think it’s going to rain. 有关情态的研究

43. 在实据情态句里，命题由除说话人外的其他人投射，看起来虽然很客观，但从某种意义上说，说话人选择了某个信息，用所掌握的实据表示命题的状态，因而构建了说话人的观点。实据情态可以通过表示命题实据情况的投射句、介词短语、情态附加语来体现。例如：在实据情态句里，命题由除说话人外的其他人投射，看起来虽然很客观，但从某种意义上说，说话人选择了某个信息，用所掌握的实据表示命题的状态，因而构建了说话人的观点。实据情态可以通过表示命题实据情况的投射句、介词短语、情态附加语来体现。例如： （9）The heavy storm has delayed the operation for a second straight day, said an officer. 有关情态的研究

44. 情态动词是情态的一种重要的体现手段。在Palmer的模式里，情态动词可表示认知、道义、动力和实据情态意义。他（Palmer, 1986:62-64）考虑到了不同情态动词能表达不同的情态意义，比如may表示可能的判断，表示说话人对命题的自信程度较弱；will表示根据已知事实做出合理的判断，must表示根据已知事实进行的唯一可能的判断。Have to和can表示说话人的责任或许可程度较弱，而must和may表示说话人的责任和许可程度较高。 情态动词

45. Biber et al（1999:73）将英语情态动词分为三类： 核心情态动词：can, could, may, might, must, shall, should, will, would 边缘情态动词：dare (to), need (to), ought to, used to 半情态动词：have to, (had) better, (have) got to, be supposed to, be going to 情态动词

46. Biber et al（1999:485）还根据这些情态动词的主要意义把他们分为三大类： 许可/可能性/能力：can, could, may, might 责任/必要性：must, should, (had) better, have (got) to, need to, ought to, be supposed to 意愿/预测：will, would, shall, be going to 情态动词

47. 在系统功能语言学里，情态动词被看作是主观隐性的情态手段，用来表达概率程度、经常程度、职责和倾向性，具有高、中、低三个值。在系统功能语言学里，情态动词被看作是主观隐性的情态手段，用来表达概率程度、经常程度、职责和倾向性，具有高、中、低三个值。 高值：must, ought to, need, have to 中值：will, would, shall, should 低值：may, might, can, could 可以看出，情态动词表示了说话人对命题或建议不同程度的观点和态度，传递许可、可能性、能力、责任、必要性、意愿、预测等情态意义。这些研究描写和解释了英语情态动词的性质和功能，揭示了英语情态动词的总体使用趋势。 情态动词

48. 语料库的出现为人们研究情态动词提供了科学的分析工具。Biber等人（1999:486）在朗文英语口语和书面语语料库（LSWE）发现will, would, can的十分常见，will的出现频率最高，而shall的出现频率最低。Smith（2003）借助LOB语料库和FLOB语料库调查了情态动词must, have to和need to在小说、散文、新闻和学术语篇的分布。Gotti（2003）根据赫尔辛基英语语篇语料库，调查了shall和will在当代英语的使用情况，发现shall出现频率相对较低，但在会话和小说中出现频率较高。Shall通常用来表示将来、意愿和必要性。Will的出现频率最高，尤其是在会话和新闻报道。Will的功能是做出推断，表示意愿、必要性、将来、习惯和可能性。 情态动词

49. 为了探索核心情态动词在当代英语法律语篇和学术语篇中的分布和语义特征，本文建立了自己的英语法律语篇和学术语篇的语料库。法律语篇语料库的容量为236 378词，包括英国的清洁街区和环境法、国际组织法、美国通讯法和澳大利亚的版权法。学术语篇语料库的容量为182 902词，包括了化学、生物、物理、工程、经济、神经科学、人文科学等领域的论著。本文先搜索了9个核心情态动词在这两个语料库的分布情况。 实例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