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 likes | 658 Views
➈. 组词造句( 3 ). 构式语法?. 不同意存在句法转换!. 基础句假设 Dryer (1986). 在双宾句式 (di-transitive construction) 的句法生成中,“基础句”和“派生句”两种结构表达式之间存在影射 (mapping) ,基础句在语言发生方面更为“基础”或“较浅”,“派生句”则更为复杂或“较深”。如下例 (1a) 句被看成是相对 (2b) 句而言更为基础的句式,因为 (1a) 句中的直接宾语“苹果”占据了 句尾焦点 的重要位置。 (1) a. B gave S an apple ( NP V NPi NPd )
E N D
➈ 组词造句(3)
构式语法? • 不同意存在句法转换!
基础句假设 • Dryer (1986)
在双宾句式(di-transitive construction)的句法生成中,“基础句”和“派生句”两种结构表达式之间存在影射(mapping),基础句在语言发生方面更为“基础”或“较浅”,“派生句”则更为复杂或“较深”。如下例(1a)句被看成是相对(2b)句而言更为基础的句式,因为(1a)句中的直接宾语“苹果”占据了句尾焦点的重要位置。 • (1) a. B gave S an apple (NP V NPi NPd) • B 给了 S 一个萍果 (基础句) • b. B gave an apple to S (NP V NPd P NPi) • B 把一个萍果给了 S (派生句)
然而 • 原先认定的基础句式 NP V NPi NPd,与原先认定的派生句式 NP V NPd P NPi相比,反而具有下面三大特点, • 词选上受到更多的限制, • 可以更多地用于隐喻, • 不具备“行为顺序相似性”
证据一 • NP V NPi NPd句式在词选上受到更多的限制,如不能说 • B took Chicago Interstate 94 • (NP V NPi NPd 句式) • 但可以说 • B took Interstate 94 to Chicago • (NP V NPd P NPi 句式)
证据二 • NP V NPi NPd句式可以更多地用于隐喻,如可以说 • B gave S a kiss • (NP V NPi NPd 句式) • 但不能说 • B gave a kiss to S • (NP V NPd P NPi 句式)
证据三 NP V NPi NPd句式不具备“行为顺序相似性”的特点(即“行为顺序相似性”低) B gave S a book 而与其相应的NP V NPd P NPi 句式的“行为顺序相似性”就显得更高 • B gave a book to S • (即语句顺序和世界事件发生的顺序的同构性更强)
认知心理实验和儿童语言习得的研究表明(Gropen et al.1989): • 一是找不到充分的论据来证明上述(1a) 句和 (1b) 句之间有转换存在,故无法证明两种表达之间具有从“基础”到“派生”的非对称关联。 • 二是 (1a) 和(1b) 两种表达的形式差异,以及由此而产生的相应的语义差异,它们的习得时间和习得速度似乎相同。
因此,不同的句法形式应该与不同的语义解释配对而不存在转换。因此,不同的句法形式应该与不同的语义解释配对而不存在转换。
现象分析 • (2) a. 李寄了一封信 • ?b. 李递了一封信
1 2 3 • 递: <行为者 对象 内容> • 焦点 • 1 2 3 • 寄: <行为者 对象 内容> • 焦点
语义: 致使-接受 <施事 接受 受事> • │关系 │ ↓ │ ← • 角色: 示例,递<递者 接收者被递物> • ↓ ↓ ↓ ↓ • 句法: 动词 主语 间接宾语 直接宾语
语义: 致使-接受 <施事 接受 受事> • │关系 │ │ ↓ ← • 角色: 示例,寄<寄者 接收者 被寄物> • ↓ ↓ ↓ ↓ • 句法: 动词 主语 间接宾语 直接宾语
Goldberg(1995)曾设计过 John X Many something 的测试框架,问受试人该结构中的X可能是什么动词,结果是60%的受试者认为该句法框架中的X可能是give意义的动词,又因为语料库的统计结果是give的使用率比make等动词低,因此大多数人把X当成give来理解,不是词语使用频率的原因,而可能是受到该双宾结构的影响,从而部分支持了“句式对动词的意义和用法有影响”的设想。
V+NP结构 • 首先可以把动词分成两大类,一类是封闭动词,另一类是开放动词。封闭动词与其后续名词短语的搭配,受到语义的限制,如“eat a sandwich”、“擦桌子”等。而开放动词与其后续名词短语的搭配,至少在表面上看是随意的,即这种动词在理论上可以自由地与任何名词短语构成V+NP结构,比如在“love(爱)___” 这种V+NP结构中,“___”标出的位置上可以加入任何名词。这是因为,“爱”类动词的后续名词,可以不受“爱”动作实施的结果的影响,而“擦”类动词的实施,必定在其后续名词上产生效果。
相当数量的汉语事实表明,动词与紧接其后出现的名词之间,有时并不一定有纯语义支配关系存在,如“吃大碗”中的“吃”和“大碗”之间,就不存在这种限制,“吃”和“大碗”的关系,是由语言使用者根据具体的认知关系把相应的解释“投射”到这种特殊的V+NP结构上的结果。相当数量的汉语事实表明,动词与紧接其后出现的名词之间,有时并不一定有纯语义支配关系存在,如“吃大碗”中的“吃”和“大碗”之间,就不存在这种限制,“吃”和“大碗”的关系,是由语言使用者根据具体的认知关系把相应的解释“投射”到这种特殊的V+NP结构上的结果。
就V+NP结构而言,外部世界先将“动作⇒受事”这一顺序,通过人的概念化反映到语言的相关结构上,然而不同的动词会激活不同的释解方案,原型性较高的“动作⇒受事”关系表现出较高的V和NP之间的语义限制,假如把“爱”、“吃”等动词放入该结构,其后续NP又不是与这些动词组合的典型成分,就会产生了不同的释解方案,从而激活了更多的语用参与以及语用者的认知投入。比如,“吃面包”是典型的组合,“吃汽车”就不是。就V+NP结构而言,外部世界先将“动作⇒受事”这一顺序,通过人的概念化反映到语言的相关结构上,然而不同的动词会激活不同的释解方案,原型性较高的“动作⇒受事”关系表现出较高的V和NP之间的语义限制,假如把“爱”、“吃”等动词放入该结构,其后续NP又不是与这些动词组合的典型成分,就会产生了不同的释解方案,从而激活了更多的语用参与以及语用者的认知投入。比如,“吃面包”是典型的组合,“吃汽车”就不是。
V+NP结构中的V和NP之间的语义限制程度,按下例(a)➝(c)的指示方向递减:V+NP结构中的V和NP之间的语义限制程度,按下例(a)➝(c)的指示方向递减: • (a)擦桌子 ➝ (b)爱汽车 ➝ (c)吃汽车
从而便产生了两种相反的认知心理学信息处理过程,一是“从结构到动词”的顶向下释解方向,二是“从动词到结构”的底朝上释解方向。也就是说,V+NP的第一解或原型性最高的解释是“动宾”结构,该结构首先将“动宾”关系投射到其中出现的动词和名词上,在遇到动宾语义限制较低的动词时,原型性较高的投射便受到阻碍,此时动词的具体意义和使用方式,便“反投射”到整个V+NP结构上,使其在语用层面上或更高的认知层面上得到相应的解释。从而便产生了两种相反的认知心理学信息处理过程,一是“从结构到动词”的顶向下释解方向,二是“从动词到结构”的底朝上释解方向。也就是说,V+NP的第一解或原型性最高的解释是“动宾”结构,该结构首先将“动宾”关系投射到其中出现的动词和名词上,在遇到动宾语义限制较低的动词时,原型性较高的投射便受到阻碍,此时动词的具体意义和使用方式,便“反投射”到整个V+NP结构上,使其在语用层面上或更高的认知层面上得到相应的解释。
V+NP结构向V+NP+NP结构的扩展 • 原型性高的或最为典型的双宾结构,规定只有三价动词才能进入双宾结构,如“给”动词等。然而语言的事实是,某些二价动词(如“踢”)或一价动词(如“哭”),也可以出现在该结构中,如“急他一身汗”等。原因很简单,是V+NP+NP结构的原型语义,通过对动词原型内容和用法的“挤压”,暂时改变了其中出现的动词的意义、性质和用法。
V+NP+NP结构的原型: • (i)“施事”(主语S)是具有主观意愿的人; • (ii)“接受者”(间接宾语NPi)有生命、 • (iii)句式本身有“给予”的基本语义。
不同的动词和不同的名词短语组合,可以逐渐偏离原型,使语句在某些方面产生不可预测性。比如,在下列汉语的双宾结构中,偏离原型的程度按2➝4顺序渐升,而动词与其后续名词短语“他”之间的语义限制程度,却按2➝4顺序渐降,“他”在这里被当成一个已名代化了的名词短语处理。不同的动词和不同的名词短语组合,可以逐渐偏离原型,使语句在某些方面产生不可预测性。比如,在下列汉语的双宾结构中,偏离原型的程度按2➝4顺序渐升,而动词与其后续名词短语“他”之间的语义限制程度,却按2➝4顺序渐降,“他”在这里被当成一个已名代化了的名词短语处理。 • (2) X 给了他很多好处 • (3) X 想用他几百块钱 • (4)X 想逛他一天南京路
X 想逛他一天南京路? • 不是双宾结构 • 是动补结构?
在许多场合,“他”也常常被写成虚指特征更为明显的“它”,与之搭配的数量短语,也倾向于类似“两”或“几”的虚数,如“喝他两斤”、“吃他几个”等,而不是更为具体的“用它324元钱”,更常说的应该是“用它三百元钱”。在许多场合,“他”也常常被写成虚指特征更为明显的“它”,与之搭配的数量短语,也倾向于类似“两”或“几”的虚数,如“喝他两斤”、“吃他几个”等,而不是更为具体的“用它324元钱”,更常说的应该是“用它三百元钱”。 • 在此分析基础上,可把结构细分成: • a. 时量短语: 逛他两天北京城 • b. 动量短语: 爬他一回雪山 • c. 物量短语: 看他两场电影
句式压制 • 原来并不具有“给予”和“获取”的意义的“算”动词,在双宾句式中产生了“给予”的意义。 • (6) X算了他300块钱。 • (7) B baked him a cake.
因此,语句的意义是由词汇意义和语法构式相互作用生成的。句式义和词汇义要么一致要么冲突。两者一致时, 语义合格;两者冲突时, 则通过压制, 要么生成合格语句, 要么生成不合格句。 “逛”和“他”出现在一起,是构式压制或构式投射的结果,这种考虑的好处体现在两个方面。
首先,通过构式对动词用法的压制和意义投射,使得进入句式的动词的数量大为增加,此时我们不必再分别对待或对它们进行“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语义或用法变异性阐述,而是考虑它们与原型性高的动词之间以及它们和构式之间的系统性联系和彼此之间的认知触动关系。首先,通过构式对动词用法的压制和意义投射,使得进入句式的动词的数量大为增加,此时我们不必再分别对待或对它们进行“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语义或用法变异性阐述,而是考虑它们与原型性高的动词之间以及它们和构式之间的系统性联系和彼此之间的认知触动关系。
其次,这些关系以“继承”的方式表现出来,如规定含有三个论元的论元结构或句式为双宾结构,“给”动词出现在其中时该结构为双宾原型,其它动词出现时,则形成双宾结构的子类,或者说是双宾句式的变体或多义现象。其次,这些关系以“继承”的方式表现出来,如规定含有三个论元的论元结构或句式为双宾结构,“给”动词出现在其中时该结构为双宾原型,其它动词出现时,则形成双宾结构的子类,或者说是双宾句式的变体或多义现象。
构式的传承 • 双宾句式的原型含有“给”动词以及“X促使Y接受Z”的致使义,阐释自例(9)双宾结构原型向其子类进行系统传承或辐射:
原型:(9) J 给S一个球 • 子类:(10)J赐给B一笔遗产 • (11)J烤给B一块饼 • (12)J答应B一辆车 • (13) J允许C吃个苹果 • (14) J拒绝B这份情意
这些双宾子类的认知(高层)触动因素即致使义分别是:这些双宾子类的认知(高层)触动因素即致使义分别是: • (10)“X促使Y接受Z” • (11)“X企图促使Y接受Z” • (12-3)“X计划在将来促使Y接受Z” • (14)“X促使Y得不到Z”。
由于双宾结构的基本认知是“物件转移”,“给予”是该结构最典型的语义,一旦其中出现其他动词,该结构也多少会向“非给”动词分派“给”的意义。在下面的例句中,所用的非“给”类动词,在英语中原先并无“给”的意思(如knit),但当这些动词进入这个句式后,就构成了含有“接受者”的句法表征结构,就能够象征“转移给”的过程或事件,使得动作蕴含了结果。由于双宾结构的基本认知是“物件转移”,“给予”是该结构最典型的语义,一旦其中出现其他动词,该结构也多少会向“非给”动词分派“给”的意义。在下面的例句中,所用的非“给”类动词,在英语中原先并无“给”的意思(如knit),但当这些动词进入这个句式后,就构成了含有“接受者”的句法表征结构,就能够象征“转移给”的过程或事件,使得动作蕴含了结果。
knit her a sweater(给她打一件毛线衣) • pour me a drink(给我倒一杯饮料) • sing us a song(给我们场一首歌) • bake him a cake (给他烤一块饼) • 在英语中,双宾结构的“传递”和“给”的意义是隐性的、默认的或潜藏的,即通过动作的实施,把结果隐含地“给”了接受者或间接宾语。 然而在汉语译文中,“给”的概念仍然显性地表现出来,因为汉语没有说“打她一件毛线衣”的习惯。
从句法角度考虑,双宾结构提供三个论元,“非给”暨“非致使”不及物动词(如sneeze)和“非给”暨“致使”及物动词(如bake),分别涉及到一个和两个论元。然而一旦这些动词进入双宾结构内,所欠缺的论元(即3-1=2和3-2=1),便由结构本身提供。从句法角度考虑,双宾结构提供三个论元,“非给”暨“非致使”不及物动词(如sneeze)和“非给”暨“致使”及物动词(如bake),分别涉及到一个和两个论元。然而一旦这些动词进入双宾结构内,所欠缺的论元(即3-1=2和3-2=1),便由结构本身提供。
结构和动词互动 • 在 He sneezed the napkin off the table 这句话中,句中主动词原是一价不及物动词,在双宾结构含三个论元以及具有三个认知参与者的框架内,其欠缺的论元数为3-1=2,但在该句式中,sneezed却与三个论元发生了语法关系,sneeze对napkin产生了“撞球”式的致使效果。
这种从框架获得意义的语源起点可能是这样的:在语言使用的过程中,“给”的概念受“语言和世界同构”的影响,先按概念化的结果规定特定动词(如give)与两个NP发生句法关系而产生双宾结构,通过该结构中的反复使用,把“给”义认知固化(entrench)到这种“动词后面可以出现两个 NP的句式上,从而使句式本身获得了“给”的读义。而后当这种句式中出现非“给”类动词时,句式便把原先从“给”类动词那里获得的“给”义,向在该句式中出现的非“给”类动词“投射”,从而把非“给”类动词“压制”出“给”的语义和用法,产生了原型性弱的含非“给”类动词的双宾句式子类。由于此过程涉及到“压制”和“投射”两种认知因素,使得双宾子类的构式性增加。
聚焦于结构,考虑句式义传承,可以避免动词语义解释的无限扩大。以前把语言使用中词义随之产生众多语义解释的现象,都归咎于语境,用构式语法来解释,就是用句式来形成微观语境,以避免语义的无控制增加。比如认为“sneeze”类动词的致使用法或解释,不是该动词“在某个特殊语境下”的特殊用法,而是它在相应句式中与其它中成分互动的结果。还有,注重句式之间的传承,就会考虑句式的(部分)能产性,即一种异常的或构式性较高的形式和内容的组合(如“吃+NP”、“V+他/它+NP”等),在语言系统中可以出现一次以上或是一个原型的子类,而不是以单一句式形成“语法清单”中的一个特例。聚焦于结构,考虑句式义传承,可以避免动词语义解释的无限扩大。以前把语言使用中词义随之产生众多语义解释的现象,都归咎于语境,用构式语法来解释,就是用句式来形成微观语境,以避免语义的无控制增加。比如认为“sneeze”类动词的致使用法或解释,不是该动词“在某个特殊语境下”的特殊用法,而是它在相应句式中与其它中成分互动的结果。还有,注重句式之间的传承,就会考虑句式的(部分)能产性,即一种异常的或构式性较高的形式和内容的组合(如“吃+NP”、“V+他/它+NP”等),在语言系统中可以出现一次以上或是一个原型的子类,而不是以单一句式形成“语法清单”中的一个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