汕头大学长江新闻与传播学院 [JOU4670] 电视调查报道研究

汕头大学长江新闻与传播学院[JOU4670]电视调查报道研究汕头大学长江新闻与传播学院[JOU4670]电视调查报道研究第三、四堂课: 8/10/2013 讲师：黄义忠

上课流程 1. 调查报道是一种(以非法挖沙为例）技巧Skills 原则Principles 态度 Attitude 2.调查报道的从表至里，7个程序 3.案例讨论： a) 央视香格里拉旅游乱象 b) BBC白晓红报道英国性工作活动

第一、二周的阅读材料 • １。调查腐败—东南亚的经验，赵华主编，《国外媒体记者谈新闻调查性报道》，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9年。 • ２。调查性新闻报道，周庆祥等，《新闻采访写作》，台北：风云论坛出版社，２００３年。 • ３。Watchdog journalism: investigative Reporting in Southeast Asia 视频：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GBC_ETKmPK0/

第三至五周的阅读材料 • 1.白晓红的《性：我的英国任务》 • 2.明报周刊2007年10月27日《爱国至上？普立兹奖记者的选择》 • 3.威廉.C.盖恩斯著，刘海贵、马锋译《调查性报道成功报道的策略》第1章调查性记者第2章怎样调查与捕新闻第3章调查个人、地方或实体

第三、四周阅读材料 • 方凤美与其他6名华尔街日报记者于去年联合报道的中国资本主义系列报道，07年4月16日荣获2007年普立兹新闻奖。 • 彼得·阿奈特是世界有名的战地记者，1966年普利策国际报道奖得主，共取得57个主要新闻奖项：“做一个记者，首先要忠于揭露事实，这个真相必须高于效忠国家、机构。” 、“首先他是个记者，其次才是美国人。” • 国家的价值、新闻的价值、生命的价值，应该如何称量？谁更重要？

调查报道的定义 调查报导是记者因自主驱动而投入进行，这些题材内容有一定的重要性，并关乎到一些企图隐藏秘密的个人与组织。” --调查记者与编辑组织IRE

三种主要的调查报道 根据《新闻的十大基本原则》一书的作者Bill Kovach 和Tom Rosenstiel，调查报道分为三大类：原调查报道(Original Investigative Reporting) 解释性调查报道(Interpretative Investigative Reporting) 报道调查报告(Reporting on Investigations) 取自：比尔. 科瓦齐, 汤姆. 罗森斯蒂尔,《新闻的十大基本原则》,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页129

另一种对调查报道的阐述 • 不一定限揭发犯罪或贪污，也可呼吁大众注意某些事情，例如环境污染、贫穷、种族等等，以揭发或引起大众对某些行为或情况的注意，应是大众关心的----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对调查报道的阐述。 • 取自：张裕亮主编，趙莒玲等著，新闻采访与写作，台北：三民书局，2007年。

从选题类型：三种调查报道 台湾传播系系学者张裕亮在其编著的书中指出，依据国内外调查报道呈现的方式，大致出现三种类型： • 1.新闻事件持续性追踪调查报道 • 2.非即时性或热门新闻的议题 • 3.追踪秘闻或发表突发性报道来自：张裕亮主编，趙莒玲等著，新闻采访与写作，台北：三民书局，2007年。

从方法类型：四种调查报道 • 体验式报道 • 实地实验 • 民意调查 • 统计抽样以及跟踪调查取自：周海燕, 调查性报道采访与写作,北京：新华出版社，2003,39-45.

作为报道的类别调查报道是一种…… 技巧（Techniques or Skills）原则（Principles）态度（Attitude）

调查报道作为一种技巧 3种主要调查技巧 1.文件、纸上追踪（Papar Trail）: 要有“文献意识”，使用公共和私人的文件 2.人际追踪（Human Trail）:大量访问，多元化消息来源 3.电脑追踪（Electronic Trail）: 使用网络和电脑支援的报导技术（Computer-Assisting Reporting）

调查报道作为一种技巧 文件：要有“文献意识”（Documents state of mind），每个人都是fact and figures entity.文件不论是Hard copy 还是soft copy，都非常重要的，能在调查报导中支持你的指责。文件分为两种类： 1. 辅助资讯（Secondary Sources）以公开的新闻报导,书籍, 稽查报告, 公司注册局提供的某企业或公司的资料，环境评估报告（EIA）, 预算案（Budget）和其他等。 2. 基本资讯（Primary Sources）未公开的文件（unpublished documents） a. 公共文件（Public records）：合约，公函等 b. 非公共的文件（Non-public records）：书信，银行户口等。

公共档案文件：分成两类 美国的威廉.C盖恩斯在《调查性报道成功报道的策略》一书中指出： • 公共纪录的文件 • 业务档案 • (operational document) • 公开档案 (disclosure document)

调查报道作为一种技巧 1.记者应多元化其消息来源，不能只依赖单一的消息来源，例如官方。在调查报导中不采纳二手资料（Secondhand information） 2. 消息来源：Diversify your sources (3D Reporting: Diversify+ Data +Documents)

消息来源 • 前任和现任 • 政策制定者 • 决策人 • 决策执行者 • 发号司令者（those who issue orders and commands • 受害者/失败者(victims/loser) • 敌人和朋友(enemies and friends (of subject) • 同行朋友，可信赖的调查人员 • 政府机构 • 银行和信贷机构 • 非政府组织，社工和救援组织

文件和人际追踪 “文件(Documents)像一块块的砖(bricks) ，用来堆砌成一面墙，而访问/采访(interviews)就像是灰泥，把砖块砌在一起，使墙壁更为坚固和完整(intact)。” ---威廉.C.盖恩斯（William Gaines）

调查报道作为一种技巧 调查还需要深入长期研究和报道（long-term research & reporting）文件钻研（Documentary research）解决罪案的工具和方法 (隐性采访，针孔相机，监视）现场调查和观察（Field work or immersion）

调查报道作为一种原则 从事调查报道的记者相信媒体的天职：看门狗(watchdog)的角色。调查报道是 “义愤新闻学”（Journalism of Outrage”）的倡议者. 调查记者相信报导是“改革和动员的模式”（reform-and-mobilization model）的一部分：相信媒体的力量能促进改革，让拥有权势的个人和机构负责任（accountability）

调查报道作为一种态度 调查记者的特质：富有正义感（Justice) 勇敢（Brave) 坚持不竭（Determined）耐性(Patient) 谨慎（Careful）公平（Fair）

同心圆：结合文件和人际追踪 调查工作：由外到内（Working from the outside in）辅助资料核心信源人际资源基本/主要文献辅助资讯

以《非法挖沙》为例调查工作是由表至里 1.辅助资讯(Secondary sources)-2.基本文献(Primary document)-3.人际资源(Human Sources)-4.调查目标Subject 辅助资讯:相关的报纸基本资讯: 土地文件，照片和载沙凭据人际追踪: 不同的村民，村长，前村长，村委，官员调查对象:挖沙老板

调查报导的7个程序 1. 第一个线索 2. 初步调查 3. 假设：“我怀疑这可能是一个非法挖沙活动” 4 搜寻文献 5 寻找文件线索 6 访问专家 7访问关键知情者和消息来源者

ntv7 《追踪档案》的调查报道 • 2007年11月17日非法挖沙卖沙：分三节报道 1.居民投诉 2.记者证明是非法挖沙 3.使用非法固本以避开执法人员的取缔 • 2007年11月24日和12月都有跟进报道 • 2009年4月推出一连三集的“偷沙何时了”系列报道

这是调查报道？ • 央视《朝闻天下》10月6日播出 • 香格里拉旅游乱象调查：导游强制消费称若不交钱刀架脖子上 • 记者体验香格里拉一日游时，工作人员要求每人必须交费280元至380元参加藏民家访自费旅游项目，并称是“行政象征性变相收费，必须参加一个自费项目，叫藏民家访。导游还威胁拒绝交费的游客：“香格里拉导游会把刀子放到你脖子上，你看我今天会不会把刀子放到你脖子上。”

这是调查报道吗？ • 针对央视播出的香格里拉旅游乱象报道，请同学在观看过程中思考/回答以下问题：１.这是调查报道吗？　２.符合调查报道的定义？符合3大基本要素 3.属于哪一类的调查报道？ 4.使用了什么方法来调查？ 5.隐性采访：观察式和介入式? 6.优点和不足之处在哪里？

影响 • 记者6日从云南省迪庆州旅游局获悉，迪庆决定对媒体报道的“香格里拉旅游乱象”中所涉及旅行社处以10万元罚款，停业整顿1个月；将相应执法人员调离迪庆州旅游执法支队；涉事导游吊销相应证件。 • 取自中国日报网http://www.chinadaily.com.cn/hqcj/xfly/2013-10-07/content_10258076.html

影响 • 中新网昆明：有媒体报道“香格里拉旅游乱象”后，引起了云南省各级领导高度重视，云南省委书记秦光荣、省长李纪恒、云南省旅游发展委员会主任段跃庆等先后做出重要批示，迪庆州迅速成立工作组，展开调查和处理。 • 经调查，今年8月14日，迪庆香格里拉中青旅行社有限责任公司委派迪庆卡瓦格博旅行社导游张涛从丽江古城接待前往香格里拉散客拼团39人(39 大两小)，途径拉市海、雄古光景台、第一湾观景台、游览香格里拉虎跳峡景区，晚上自费参加碧纳藏民家访。15日游览香格里拉县纳帕海湿地公园等后返回丽江，结束行程。

影响 • 在14日，团队行至离虎跳峡10公里左右路段，导游张涛收取藏民家访费用，每人100元，当时有3人没有交，导游将他们撵下车。当团队15日返回丽江，被撵游客在丽江市旅游局进行了投诉。丽江市旅游局协调迪庆香格里拉中青旅行社向投诉人做出了投诉处理：团款全额退还480元/人；赔偿团款40% 的违约金，计192元/人。 • 迪庆旅游局认为，导游张涛违反了《导游人员管理条例》相关规定，决定依法吊销其迪庆州导游人员上岗从业资格证书和迪庆州导游上岗证；对导游段元周(媒体报道视频中出现的第一个导游)处以吊销导游证的处罚；根据《旅行社条例》相关规定，对两家旅行社处以10万元罚款，停业整顿1个月；将媒体报道视频中的执法人员调离迪庆州旅游执法支队。

影响 • 迪庆旅游局表示，迪庆州旅游安全检查点将继续发挥旅游服务、监管职能，细化检查方案，不留死角；加大《旅游法》的宣贯工作，让人人熟知《旅游法》，遵守《旅游法》；加大旅游合同管理，不得强制旅游者消费；加强与丽江市旅游局的联合，做好联合执法。同时，对全州旅行社进行一次大排查，全面清理无证导游和旅行社挂靠部门。

新京报：强制收费背后有何利益链条 • 从游客的反映以及当地村民的介绍看，当地游客被强制消费的现象，并非只是媒体曝光这一起，而是由来已久，“每天都有游客被赶下车”。这一点，连迪庆州那位凶悍的旅游执法人员也习以为常，甚至还认为游客只要交钱就万事大吉。可见，这一事件并非一时的偶发之过，而是有着一个相对固化的“潜规则”，强制消费应该有着更深层次的利益格局。 • 比如，旅行社要求游客必须缴纳280元至380元的藏民家访费用，且声称这是“行政性的变相收费”；导游则以“下车”、“刀架在脖子上”等威胁性话语胁迫游客再行缴费；而旅游执法人员则奉劝游客放弃理性消费……这中间显然存在着一条若隐若现的利益链。 2013-10-07 http://opinion.news.chengdu.cn/content/2013-10/07/content_1290653.htm?node=389

新京报：强制收费背后有何利益链条 • 表面上看，这种乱象可能只是体现为个别旅行社、导游、执法人员的言行不谨，而根子却仍在于当地旅游市场监管一直以来的松弛乃至纵容。不客气地说，相关各方在当地已经形成了侵犯游客利益的“共谋机制”。旅行社、导游的猖狂，只不过是公权力缺乏约束的结果罢了。 • 也因此，当地不能仅以罚款、调离了事，而应深入调查背后的利益勾连，彻底打破这种地方性的旅游利益“共谋机制”，在还外地游客一个公平公道的旅游环境的同时，也为当地奠定更长远的市场规则的旅游预期。

新京报：强制收费背后有何利益链条 • 比如，旅行社所说的“行政性的变相收费”，究竟所指为何？这笔钱有着怎样的分配格局？又如，那名旅游执法人员暴戾的底气又是什么？“调离”算是处罚还是一种“障眼法”？还有，当地平时是如何对待游客的投诉的？有没有常态化治理做法？ • 一地的旅游环境不是一两次排查就可以优化的，但却可能经由一件件的恶劣事件迅速劣化。若想杜绝饮鸩止渴式的盘剥之举，斩断隐秘的深层利益链条，真正廓清旅游市场的秩序，除了不断清除那些害群之马，更主要的还是要立足常态管理，尊重规则，严明法纪，约束公权力。

其他跟进报道 • 云南大学教授金子强认为，旅游业已经实现从观光旅游到深度旅游的转变，但导游没有工资的老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导致自费项目和购物等行为必然产生，易引起纠纷。旅行社应该摒弃“零负团费”等欺骗游客的行为，讲究诚信发展；有关部门应该加强对导游管理，比如年检、培训等，提升其素质，并对粗暴对待游客的事情进行严肃处理。同时，游客的某些不文明行为也有待改善。只有如此，才能减少旅游纠纷。

调查性报道 • 前北市副市長白秀雄女兒白晓红(44岁)是台湾辅仁大学毕业后赴英留学，曾任《卫报》记者，长期关注非法移民困境，现为独立记者。 • 去年7月到9月初，她与导演布鲁菲尔德 (Nick Broomfield)合作，到伦敦一家按摩院(妓院)当帮佣，进行偷拍、偷录音调查搜证，但老鸨不断游说她兼差接客，除了辱骂还百般施压，她一度被老鸨开除，但为了完成纪录片又回头恳求老鸨再雇用她，历时约2个月才达成任务。 • 她真實揭發了大量女性非法移民(其中大部分都是華人)離鄉背井到了英國後，不得不下海做起沒日沒夜的性交易的無奈。 • 白晓红卧底内容拍成纪录片《性：我的英国任务》（Sex： My British Job），2013年9月23日在英国“第4频道”（Channel 4）播出。

隐性采访的分类 • 广义的隐性采访是指没有征得被采访的当事人同意以至是在他不觉察时采访的，如果这是在公开场所对于人们公开活动的采访，那就十分常见。我们媒体上每天都在发表这样的照片、录像和各种相关的资料。有的新闻照片和艺术照片，就是要当事人不觉察时才拍得好。这是合法的。 • 狭义的偷拍偷录，是指明知或者估计当事人不会同意，因而拍摄者故意隐瞒甚至伪装身份、意图，偷偷进行的拍摄、录音。这种做法就比较复杂，有合法的，也有按照现行法律规定就可以确定是非法的，即侵害他人合法权益或违反法律禁止性规定的。取自：百度网站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557171614.html

隐性采访：观察式和介入式 • 按照记者介入新闻事件的程度和方法，隐性采访又可分为观察式和介入式两种方式。 • 观察式隐性采访是记者以一个旁观者、记录者的身份，在暗地里不动声色地进行观察、采制新闻事件的全过程。 • 介入式(卧底式)则是记者在采访对象不知情的情况下，以一种参与者的身份“介入”所要采访的事件。取自：百度网站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557171614.html

卧底式的隐性采访 • 卧底采访是指记者隐瞒自己身份并且从事特定身份工作的采访方式，它就是一种不公开记者身份的体验感受。俗语说“涉浅水者得鱼虾，涉深水者得蛟龙。” • 调查记者通过“卧底”，可以更加方便地搜集素材，有些素材是无法通过其他方式得到的。。。很多事情光靠看、搜集资料和采访当事人是不够的，需要记者深入到新闻发生的核心区域，并且参与进去。 • 做新闻，最好的位置就是离它最近的地方。---新闻调查记者柴静。取自：段勃，调查性报道概论，北京：新华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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