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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生是誰的? 釵頭鳳 陸游和唐婉的悲情故事. Solveig's Song. 冬去春來 , 周而復始 , 總有一天 , 你會回來。. Sunkist 編. 陸游是南宋時期著名的愛國詩人, 西元 1125-1209 年 他出生於越州山陽一個殷實的書香之家, 幼年時期, 正值金人南侵,常隨家人四處逃難。 這時,他母舅唐誠一家與陸家交往甚多。 唐誠有一女兒, 名喚唐婉,字蕙仙, 自幼文靜靈秀,不善言語卻善解人意。. 唐婉與年齡相仿的陸游情意十分相投, 兩人青梅竹馬,耳鬢廝磨, 雖在兵荒馬亂之中, 兩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仍然相伴度過一段純潔無暇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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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生是誰的? 釵頭鳳 陸游和唐婉的悲情故事 Solveig'sSong. 冬去春來,周而復始,總有一天,你會回來。... Sunkist編
陸游是南宋時期著名的愛國詩人, 西元1125-1209年 他出生於越州山陽一個殷實的書香之家, 幼年時期, 正值金人南侵,常隨家人四處逃難。 這時,他母舅唐誠一家與陸家交往甚多。 唐誠有一女兒, 名喚唐婉,字蕙仙, 自幼文靜靈秀,不善言語卻善解人意。
唐婉與年齡相仿的陸游情意十分相投, 兩人青梅竹馬,耳鬢廝磨, 雖在兵荒馬亂之中, 兩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仍然相伴度過一段純潔無暇的美好時光。 隨著年齡的增長, 一種縈繞心腸的情愫在兩人心中漸漸滋生了。 青春年華的陸游與唐婉都擅長詩詞, 他們常借詩詞傾訴衷腸, 花前月下, 二人吟詩作對,互相唱和, 麗影成雙, 宛如一雙翩躚於花叢中的彩蝶,眉目中洋溢著幸福和諧。
兩家父母和眾親朋好友,也都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兩家父母和眾親朋好友,也都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於是陸家就以一隻精美無比的家傳鳳釵作信物, 訂下了唐家這門親上加親的姻事。 成年後, 一夜洞房花燭, 唐婉便成了陸家的媳婦。
婚後, 陸游、唐婉兩個人的感情十分要好, 更是魚水歡諧、情愛彌深, 沉醉於兩個人的天地中, 不知今夕何夕, 把什麼科舉課業、功名利碌、 甚至家人至親都暫時拋置於九霄雲外, 這使得陸游的母親很不高興。
陸游此時已經蔭補登仕郎, 但這只是進仕為官的第一步, 緊接著還要赴臨安參加「鎖廳試」以及禮部會試。 新婚燕爾的陸游留連於溫柔鄉里, 根本無暇顧及應試功課。
陸游的母親唐氏是一位威嚴而專橫的女性。 她一心盼望兒子陸游金榜題名, 登科進官,以便光耀門庭。 目睹眼下的狀況,她大為不滿, 幾次以姑姑的身份、更以婆婆的立場對唐婉大加訓斥, 責令她以丈夫的科舉前途為重,淡薄兒女之情。 但陸、唐二人情意纏綿,無以復顧, 情況始終未見顯著的改善。 陸母因之對兒媳大起反感, 認為唐婉實在是唐家的掃帚星, 將把兒子的前程耽誤貽盡。
於是她來到郊外無量庵, 請庵中尼姑妙因為兒、媳卜算命運。 妙因一番掐算後,煞有介事地說: 「唐婉與陸游八字不合,先是予以誤導,終必性命難保。」 陸母聞言,嚇得魂飛魄散, 急匆匆趕回家, 叫來陸游,強令他道: 「速修一紙休書,將唐婉休棄,否則老身與之同盡。」
這一句,無疑晴天忽起驚雷, 震得陸游不知所以。 待陸母將唐婉的種種不是曆數一遍, 陸游心中悲如刀絞, 素來孝順的他, 面對態度堅決的母親, 除了暗自飲泣, 別無他法。
迫於母命難違, 陸游只得答應把唐婉送歸娘家。 這種情形在今天看來似乎不合常理, 兩個人的感情豈容他人幹涉。 但在崇尚孝道的中國古代社會, 母命就是聖旨, 為人子的得不從。
就這樣, 一雙情意深切的鴛鴦, 行將被無由的孝道、 世俗功和虛玄的命運八字活活拆散。 陸游與唐婉難捨難分, 不忍就此一去,相聚無緣, 於是悄悄另築別院安置唐婉, 陸游一有機會就前去與唐婉鴛夢重續、 燕好如初。
無奈紙總包不住火, 精明的陸母很快就察覺了此事。 嚴令二人斷絕來往, 並為陸游另娶一位溫順本分的王氏女為妻, 徹底切斷了陸、唐之間的悠悠情絲。 無奈之下, 陸游只得收拾起滿腔的幽怨, 在母親的督教下, 重理科舉課業,埋頭苦讀了三年, 在二十七歲那年隻身離開了故鄉山陰, 前往臨安參加「鎖廳試」。
在臨安, 陸游以他紮實的經學功底和才氣橫溢的文思博得了考官陸阜的賞識, 被薦為魁首。 同科試獲取第二名的恰好是當朝宰相秦檜的孫子秦塤。 秦檜深感臉上無光, 於是在第二年春天的禮部會試時, 硬是藉故將陸游的試卷剔除。 使得陸游的仕途在一開始就遭受了風雨。
禮部會試失利,陸游回到家鄉, 家鄉風景依舊,人面已新。 睹物思人,心中倍感淒涼。 為了排遣愁緒, 陸游時時獨自倘祥在青山綠水之中, 或者閒坐野寺探幽訪古; 或者出入酒肆把酒吟詩; 或者浪跡街市狂歌高哭。
就這樣過著悠遊放蕩的生活。 在一個繁花競妍的春日晌午, 陸游隨意漫步到禹跡寺的沈園。 沈園是一個佈局典雅的園林花園, 園內花木扶疏,石山聳翠,曲徑通幽, 是當地人遊春賞花的一個好去處。 在園林深處的幽徑上迎面款步走來一位綿衣女子, 低首信步的陸游猛一抬頭, 竟是闊別數年的前妻唐婉。
在那一剎間, 時光與目光都凝固了, 兩人的目光膠著在一起,都感覺得恍惚迷茫, 不知是夢是真, 眼簾中飽含的不知是情、是怨、是思、是憐。
此時的唐婉, 已由家人作主嫁給了同郡士人趙士程, 趙家系皇家後裔、門庭顯赫, 趙士程是個寬厚重情的讀書人, 他對曾經遭受情感挫折的唐婉, 表現出誠摯的同情與諒解。 使唐婉飽受到創傷的心靈已漸漸平復, 並且開始萌生新的感情苗芽。
這時與陸游的不期而遇, 無疑將唐婉已經封閉的心靈重新打開, 裡面積蓄已久的舊日柔情、千般委屈一下子奔洩出來, 柔弱的唐婉對這種感覺幾乎無力承受。 而陸游, 幾年來雖然借苦讀和詩酒強抑著對唐婉的思念, 但在這一刻, 那埋在內心深處的舊日情思不由得湧出。
四目相對, 千般心事、萬般情懷, 卻不知從何說起。 這次唐婉是與夫君趙士程相偕游賞沈園的, 那邊趙士程正等她進食。 在好一陣恍惚之後, 已為他人之妻的唐婉終於提起沉重的腳步, 留下深深的一瞥之後走遠了, 只留下了陸游在花叢中怔怔發呆。
和風襲來, 吹醒了沉在舊夢中的陸游, 他不由地循著唐婉的身影追尋而去, 來到池塘邊柳叢下, 遙見唐婉與趙士程正在池中水榭上進食。 隱隱看見唐婉低首蹙眉, 有心無心地伸出玉手紅袖, 與趙士程淺斟慢飲。 不久,唐琬也發現他; 得到了趙士程的允許, 為陸游送來了一杯酒, 默默表示她的關懷,而後就與丈夫離去。
陸游體會到了唐婉的深情, 感慨萬端, 兩行熱淚淒然而下, 一揚頭喝下了唐婉送來的這杯苦酒。 這一似曾相識的場景, 看得陸游的心都碎了。 昨日情夢, 今日痴怨盡繞心頭, 於是提筆在粉壁上題了一闕 「釵頭鳳」, 這就是第一首詞。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 錯 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 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 莫 莫 莫!
隨後,秦檜病死。 朝中重新召用陸游, 陸游奉命出任寧德縣立簿, 遠遠離開了故鄉山陰。
第二年春天, 抱著一種莫名的憧憬, 唐婉再一次來到沈園, 徘徊在曲徑迴廊之間, 忽然瞥見陸游的題詞。 反覆吟誦, 想起往日二人詩詞唱和的情景不由得淚流滿面, 心潮起伏, 不知不覺中和了一闕詞, 題在陸游的詞後, 這就是第二首「釵頭鳳」。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 難 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嘗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 瞞 瞞!
陸游說: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莫留情!莫傷心!莫懸念! 唐婉回: 要我忘掉,做不到!很難!很難!很難! 當時你昧己瞞心,你都在瞞!瞞!瞞!
唐婉是一個極重情誼的女子, 與陸游的愛情本是十分完美的結合, 卻毀於世俗的風雨中。 趙士程雖然重新給了她感情的撫慰, 但畢竟曾經滄海難為水。 與陸游那份刻骨銘心的情緣, 始終留在她情感世界的最深處。
自從看到了陸游的題詞, 她的心就再難以平靜。 追憶似水的往昔、嘆惜無奈的世事, 感情的烈火煎熬著她, 使她日臻憔悴,悒鬱成疾, 在秋意蕭瑟的時節, 化作一片落葉,悄悄隨風逝去。 只留下一闕多情的《釵頭鳳》, 令後人為之唏噓嘆息。 陸游得知唐婉的死訊,痛不欲生,悔不當初。
此時的陸游,仕途正春風得意。 他的文才頗受新登基的宋孝宗的稱賞, 被賜進士出身。 以後仕途通暢,一直做到寶華閣侍制。 這期間,他除了盡心為政外, 也寫下了大量反映憂國憂民思想的詩詞。 到七十五歲時,他上書告老, 蒙賜金紫綬還鄉了。
陸游浪跡天涯數十年, 企圖借此忘卻他與唐婉的淒婉往事, 然而離家越遠, 唐婉的影子就越縈繞在他的心頭。 此番倦遊歸來, 唐婉早已香消玉殞, 自己也已至垂暮之年, 然而對舊事、 對沈園依然懷著深切的眷戀。 常常在沈園幽徑上踽踽獨行, 追憶著深印在腦海中那驚鴻一瞥的一幕, 這時他寫下了「沈園懷舊」詩:
其一: 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飛綿; 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帳然。 其二: 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無復舊池台; 傷心橋下春波綠,疑是驚鴻照影來。
沈園是陸游懷舊的場所, 也是他傷心的地方。 他想著沈園,但又怕到沈園。 春天再來,撩人的桃紅柳綠,惱人的鳥語花香, 風燭殘年的陸游, 雖然不能再親至沈園尋覓往日的蹤影, 然而那次與唐婉的際遇, 伊人那哀怨的眼神、差怯的情態、 無可奈何的步履、 欲言又止的模樣, 使陸游牢記不忘, 於是又賦「夢遊沈園」詩:
其一: 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園裡更傷情; 香穿客袖梅花在,綠蘸寺橋春水生。 其二: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見梅花不見人; 玉骨久沉泉下土,墨痕猶鎖壁間塵。
此後沈園數度易主, 人事風景全部改變了昔日風貌, 已是「粉壁醉顆塵漠漠」, 唯有「斷雲幽夢事茫茫」。 陸游八十五歲那年春日的一天, 忽然感覺到身心爽適、輕快無比。 原準備上山採藥, 因為體力不允許就折往沈園, 此時沈園又經過了一番整理, 景物大致恢復舊觀, 陸游滿懷深情地寫下了最後一首沈園情詩:
沈家園裡花如錦,半是當年識放翁; 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
輔大英文系有一位教國文的謝錦桂毓老師。 謝錦老師不僅僅是國文老師,也是一位心靈輔導員。 他每年都以宋朝詩人陸游的詩《釵頭鳳》問學生: 「母親和愛人,你選哪一個?」 讓對愛情充滿憧憬的學子,提前預習人生課題。
陸游母親嫉妬妄想的結果強迫陸游休掉唐婉。 陸游當時已經是蔭補登仕郎, 是進仕為官的第一步, 應該相當有學問, 應該也不是省油的燈。 為什麼唯唯諾諾休掉唐婉而遺憾終身? 難道不能留唐婉在身邊,登科進官,光耀門庭嗎? 難道想不出兩全、三全的好辦法嗎?
謝錦老師說: 一個人精神死亡, 就是廿歲死了、八十歲才下葬, 行屍走肉也是人生。
謝錦老師也常問; 「你是誰?你有在你自己的生命現場嗎?」 「誰是你的主人?」 「你的生命是誰的?」
想一想, 你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想通了之後再想一想, 誰會為你辛苦為你忙? 沒有標準答案, 但是,只要你找到自己的答案, 你就知道如何走自己的路。 這就是人生。
你的人生是誰的? 不管有沒有來世, 今生今世一定只有這麼一次。 珍惜吧! 為自己活吧! 活在當下吧! 人生不能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