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單元 二十四孝故事

1. 第二單元 二十四孝故事

2. 二十四孝故事教學大綱 1. 二十四孝故事簡介 2. 現代人對於二十四孝的看法 3. 儒家的男女觀:　母親在二十四孝的地位 4. 母親在兒子成長過程中的地位 5. 大母神的理論 6. 依賴心理

3. 忠孝道德: 中國傳統臣民文化的基本內容 • 孝: 夫孝, 天之經也, 地之義也, 民之行也。 • 孝是中國古代產生最早、影響最深的一個家族道德觀念和倫理範疇。 • 西周時期「孝」的含義: • A.對死去的先祖的孝, 「死孝」。奉行孝道的子孫們相信先祖的神靈存在, 並能在冥冥中保佑他們。 • 源於祖宗崇拜的宗教觀念, 使血緣關係牢固化、神聖化。 • B.對在世父母的孝, 「生孝」。對在世父母的奉養、尊敬、服從。 • 源於共同家庭生活、經濟生活以及父母子女之間的血緣觀念和情感。 • 原始氏族社會到母系氏族社會到父系氏族社會的解釋: 生殖崇拜和祖先崇拜。

4. 奉養父母是後起的概念, 獨立經濟單位的個體家庭是先要條件。 • 孔子對孝德的貢獻: • 清除了孝德中的鬼神迷信, 祖先崇拜, 強調了孝德是立足於人的心理情感的道德義務。 • 肯定子女在物質生活上奉養父母只是孝德的內容, 但必須上升至「敬」的層次。 • 兩漢以後, 孝德被片面化和絕對化。「三綱」:「君為臣綱, 父為子綱, 夫為妻綱。」 • 兩漢以後, 「孝感」觀念的流行。孝感故事認為子女孝敬父母, 可以感動天地鬼神。

5. 二十四孝故事 選讀

6. 一、孝感動天 虞舜 虞舜。瞽搜之子。性至孝。父頑母囂。弟象傲。舜耕於歷山。有象為之耕。有鳥為之耘。其孝感如此。帝堯聞之。事以九男。妻以二女。遂以天下讓焉。系詩頌之。 詩曰 對對耕春象。紛紛耘草禽。嗣堯登帝位。孝感動天下。 二、親嘗湯藥 西漢文帝劉恆 西漢文帝。名恆。高祖第三子。初封代王。生母薄太后。帝奉養無怠。母嘗病三年。帝目不交睫。衣不解帶。湯藥非親嘗弗進。仁孝聞於天下。系詩頌之。 詩曰 仁孝聞天下。巍巍冠百王。母后三載病。湯藥必先嚐。

7. 三、嚙指心痛 周朝曾參 周。曾參。字子輿。事母至孝。參曾採薪山中。家有客至。母無措參不還。乃嚙其指。參忽心痛。負薪以歸。跪問其母。母曰。有客忽至。吾嚙指以悟汝耳。後人系詩頌之。 詩曰 母指方纏囓。兒心痛不禁。負薪歸未晚。骨肉至情深。 四、單衣順母 周朝閔子騫 周。閔損。字子騫。早喪母。父娶後母。生二子。衣以棉絮。閔損。衣以蘆花。一日。父令損御車。體寒失鞭。父察知其故欲出後母。損曰。母在一子單。母去三子寒。後母聞之。卒悔改。系詩頌之。 詩曰 閔氏有賢郎。何曾怨後娘。車前留母在。三子免風霜。

8. 五、負米養親 周朝子路 周仲由。字子路。家貧。嘗食黍薯之食。為親負米百里之外。親歿。南遊於楚。從車百乘。積粟萬鍾。累褥而坐。列鼎而食。乃嘆曰。雖欲食黍薯之食。為親負百里之外。不可得也。有詩為頌。 詩曰 負米供甘旨。寧辭百里遙。身榮親已沒。猶念舊劬勞。 六、賣身葬父 漢朝董永 漢董永家貧。父死。賣身貸錢而葬。及去償工。途遇一婦。求為永妻。俱至主家。主令織布三百疋。始得歸。婦織一月而成。歸至槐陰會所。遂辭永而去。有詩為頌。 詩曰 葬父貸孔兄。仙姬陌上逢。織布償債主。孝感動蒼穹。

9. 七、鹿乳奉親 周朝郯子 周。郯子。性至孝。父母年老。俱患雙目。思食鹿乳。郯子乃衣鹿皮。往深山群鹿之中。取鹿乳供親。獵者見而欲射之。郯子俱以情告。乃免。有詩為頌。 詩曰 親老思鹿乳。身穿褐毛衣。若不高聲語。山中帶箭歸。 八、行傭供母 後漢江革 後漢江革。少失父。獨與母居。遭亂。負母逃難。數遇賊。或欲劫之去。革輒泣告有母在。賊不忍殺。轉客下邳。貧窮裸跣。行傭以供母。母使身之物。莫不畢給。有詩為頌。 詩曰 負母逃危難。窮途賊犯頻。告知方獲免。傭力以供親。

10. 九、懷橘遺親 後漢陸績 後漢陸績。字公紀。年六歲。至九江見袁術。術出橘待之。績懷橘二枚。及跪拜辭墮地。術曰。陸郎作賓客而懷橘乎。績跪答曰。吾母性之所愛。欲歸以遺母。術大奇之。有詩為頌。 詩曰 孝悌皆天性。人間六歲兒。袖中懷橘實。遺母報深慈。 十、乳姑不怠 唐朝唐夫人 唐。崔南山曾祖母長孫夫人。年高無齒。祖母唐夫人。每日櫛洗升堂。乳其姑。奶不粒食。數年而康。一日病。長幼咸集。乃宣言曰。無以報新婦恩。願子孫婦。如婦之孝敬足矣。有詩為頌。 詩曰 孝敬崔家婦。乳姑晨盥梳。此恩無以報。願得子孫如。

11. 十一、恣蚊飽血 晉朝吳猛 晉。吳猛。年八歲。事親至孝。家貧。榻無帷帳。每夏夜。蚊多潛膚。恣取膏。雖多不驅之。恐其去以而噬親也。愛親之心至矣。有詩為頌。 詩曰 夏夜無帷帳。蚊多不敢揮。恣取膏血飽。免使入親幃。 十二、臥冰求鯉 晉朝王祥 晉。王祥母喪。繼母朱氏。不慈。父前數譖之。由是失愛於父母欲食鮮魚。時天寒地凍。祥解衣。臥冰求之。冰忽自解。雙鯉躍出。持歸供母。有詩為頌。 詩曰 繼母人間有。王祥天下無。至今河上水。留得臥冰模。

12. 十三、為母埋兒 漢朝郭巨 漢。郭巨家貧。有子三歲。母嘗減食與之。巨謂妻曰。貧乏不能供母。子又分父母之食。盍埋此子。及掘坑三尺。得黃金一釜。上云官不得取。民不得奪。有詩為頌。 詩曰 郭巨思供親。埋兒為母存。黃金天所賜。光彩照寒門。 十四、搤虎救父 晉朝楊香 晉。楊香年十四。常隨父豐往田間穫粟。父為虎曳去。時楊香手無寸鐵。惟知有父而不知有身。踴躍向前。搤持虎頸。虎亦靡然而逝。父方得免於害。有詩為頌。 詩曰 深山逢白額。努力搏腥風。父子俱無恙。脫身饞口中。

13. 十五、棄官尋母 宋朝朱壽昌 宋。朱壽昌七歲。生母劉氏。為嫡母所妒。復出嫁。母子不相見者五十年。神宗朝棄官入秦。與家人訣。謂不尋見母。誓不復還。後行次同州得之。時母年已七十有餘。有詩為頌。 詩曰 七歲離生母。參商五十年。一朝相見後。喜氣動皇天。 十六、嘗糞憂心 南齊庚黔婁 南齊。庚黔婁為孱陵令。到縣未旬日。忽心驚流汗。及棄官歸。時父疾始二日。醫曰。欲知癒劇。但嘗糞。苦則佳。黔婁嘗之。甜。心甚憂之。至夕。稽顙北辰。求以身代父死。有詩為頌。 詩曰 到縣未旬日。樁庭遘疾深。願將身代死。北望起憂心。

14. 十七、戲彩娛親 周朝老萊子 周。老萊子至性孝。奉養二親。備極甘脆。行年七十。言不稱老。常著五彩斑斕之衣。為嬰兒戲於親側。又常取水上堂。詐跌臥地。作嬰兒啼以娛親。有詩為頌。 詩曰 戲舞學驕癡。春風動彩衣。雙親開口笑。喜氣滿庭幃。 十八、拾桑供母 漢朝蔡順 漢。蔡順少孤。事母至孝。遭王莽亂。歲荒不給拾桑。以異器盛之。赤眉賊見而問之。順曰。黑者奉母。赤者食。賊憫其孝。以白米三斗。牛蹄一隻與之。有詩為頌。 詩曰 黑桑奉萱幃。饑啼淚滿衣。赤眉知孝意。牛米贈君歸。

15. 十九、扇枕溫衾 漢朝黃香 漢。黃香。年九歲。失母。思慕惟切。鄉人稱其孝。香躬執勤苦。一意事父。夏天暑熱。為扇涼其枕蓆。冬天寒冷。以身暖其被褥。太守劉護表而異之。有詩為頌。 詩曰 冬月溫衾暖。炎天扇枕涼。兒童知子職。千古一黃香。 二十、湧泉躍鯉 漢朝姜詩 漢。姜詩。事母至孝。妻龐氏。奉姑。尤謹。母性好飲江水。妻出汲而奉母。又嗜魚膾。夫婦常作之。召鄰。母。供食之。後舍側忽有湧泉。味如江水。日躍雙鯉。詩時取以供母。有詩為頌。 詩曰 舍側甘泉出。朝朝雙鯉魚。子能恆孝母。婦亦孝其姑。

16. 二十一、聞雷泣墓 三國(魏)王裒 魏。王裒事母至孝。母存日。性畏雷。既卒。殯葬於山林。每遇風雨。聞阿香。響震之聲。即奔墓所跪拜。泣告曰。裒在此。母親勿懼。有詩為頌。 詩曰 慈母怕聞雷。冰魂宿夜臺。阿香時一震。到墓繞千迴。 二十二、刻木事親 漢朝丁蘭 漢。丁蘭幼喪父母。未得奉養。而思念劬勞之恩。刻木為像。事之如生。其妻久而不敬。以針戲刺其指。則出血。木像見蘭。又眼中垂淚。蘭問得其情。將妻出棄之。有詩為頌。 詩曰 刻木為父母。形容如在時。寄言諸子姪。各要孝親幃。

17. 二十三、哭竹生筍 三國孟宗 三國。孟宗。字恭武。少孤。母老病篤。多月思筍煮羹食。宗無計可得。乃往竹林中。抱竹而泣。孝感天地。須臾地裂。出筍數莖。歸持。作羹奉母。食畢疾愈。有詩為頌。 詩曰 淚滴朔風寒。蕭蕭竹數竿。須臾冬筍出。天意報平安。 二十四、滌親溺器 宋朝黃庭堅 宋。黃庭堅。號山谷。元祐中為太史。性至孝。身體貴顯。奉母盡誠。每夕親自為洗滌溺器。未曾有一刻不供人子之職。有詩為頌。 詩曰 貴顯聞天下。平生事孝親。不辭常滌溺。焉用婢生嗔。

18. 二十四孝故事的歷史 • 唐宋以降, 從孝子傳中, 特別選出二十四位, 稱為「二十四孝」, 繪成圖幅而加說明, 作為向大眾宣傳思想的資料。

19. 二十四孝的訓導模式 • 視覺化 • 古來傳記資料 • 單純的樣式化, 極端地變型, 使內容顯得簡單而有震動力 • 參下見隆雄: 《母性依存的思想: 從「二十四孝」看母子一體觀與孝的關係》, 東京: 研文出版社, 2002。

20. 二十四孝的三大類內容 1. 孝感動天 遠離現實的驚異場面: 大舜(象和鳥的幫忙)﹑丁蘭(木像出血)﹑曾參(囓指心痛)﹑王祥(卧冰求鯉)﹑董(賣身葬父)﹑郭巨(埋兒)。 2. 與權力者的關係 感動賊兵: 蔡順(拾椹供親)﹑江革(行傭供母)。 打動太守的黃香(扇枕温衾)﹑令袁術感動的陸績(懷橘遺親)﹑改變繼母的閔損(單衣順母)﹑令家姑動容的唐夫人(乳姑不怠)。 3. 日常行為 漢大帝(親嚐湯藥)﹑老萊子事親﹑黃庭堅(滌親溺器)﹑楊香(搤虎救父)﹑王裒(聞雷泣墓)﹑朱壽昌(棄官尋母)﹑剡子(鹿乳奉親)﹑庾黔婁(嘗冀憂心)﹑吳猛(恣蚊飽血)。

21. 二十四孝故事的三大類型 • 長不大的兒子, 古來對兒童的觀念: 老萊子「戲綵娛親」; 兒子永遠從屬於父母, , 兒子不能遠離父母獨立, 要一輩子順從和侍奉父母, 這是儒家孝的本質。 2. 孝親與妻兒之間的取捨: 郭巨「為母賣兒」、丁蘭「刻木事親」、姜詩「湧泉躍鯉」; 3. 兒子自身的犧牲: 王祥「臥冰求鯉」、孟宗「哭竹生筍」、郯子「鹿乳奉親」、吳猛「恣蚊飽血」, 江革「行傭供母」。 第二, 三部分和現代人重視個人人格的價值標準背離。 參《明史》卷296〈孝儀傳〉

22. 明史‧孝義傳(一) 沈德四，直隸華亭人。祖母疾，刲股療之愈。己而祖父疾，又刲肝作湯進之，亦愈。洪武二十六年被旌。尋授太常贊禮郎。上元姚金玉、昌平王德兒亦以刲肝愈母疾，與德四同旌。 至二十七年九月，山東守臣言：「日照民江伯兒，母疾，割肋肉以療，不愈。禱岱岳神，母疾瘳，願殺子以祀。已果瘳，竟殺其三歲兒。」帝大怒曰：「父子天倫至重。《禮》父服長子三年。今小民無知，滅倫害理，亟宜治罪。」遂逮伯兒，仗之百，遣戍海南。因命議旌表例。 禮臣議曰：「人子事親，居則致其敬，養則致其樂，有疾則醫藥吁禱，迫切之情，人子所得為也。至臥冰割股，上古未聞。倘父母止有一子，或割肝而喪生，或臥冰而致死，使父母無依，宗祀永絕，反為不孝之大。皆由愚昧之徒，尚詭異，駭愚俗，希旌表，規避裡徭。割股不已，至於割肝，割肝不已，至於殺子。違道傷生，莫此為甚。自今父母有疾，療治罔功，不得已而臥冰割股，亦聽其所為，不在旌表例。」制曰：「可。」

23. 明史‧孝義傳(二) 丘鐸，字文振，祥符人。元末，父為湖廣儒學提舉。值兵亂，鐸奉父母播遷，賣藥供甘旨。母卒，哀慟幾絕。葬鳴鳳山，結廬墓側，朝夕上食如生時。當寒夜月黑，悲風蕭瑟，鐸輒繞墓號曰：「兒在斯！兒在斯！」山深多虎，聞鐸哭聲避去。時稱真孝子。鐸初避寇慶元，從祖父母居故鄉者八人，貧不能自存，鐸悉迎養之。有姑年十八，夫亡守節，鐸養之終身。 後有李茂者，澄城諸生也。母患惡瘡。茂日吮膿血，夜則叩天祈代。及卒，結廬墓旁，朝夕悲泣。天大雨，懼沖其墓，伏墓而哭，雨止乃已。父卒，廬墓如之。成化二生旌。二子表、森，森為國子生。茂卒，兄弟同廬於墓。弘治五年旌。表子俊亦國子生，表卒，俊方弱冠，廬墓終喪。母卒，亦如初。正德四年旌。

24. 明史‧孝義傳(三) 姚玭，松江人。元至正中，苗帥楊完者兵入境。玭奉母避於野，阻河不可渡。 母泣曰：「兵至，吾誓不受辱。」遂沉於水。玭急投水救之，負母而出。已，數遇 盜，中矢，玭佯死伏屍間以免，以奉母過湖、淮。後母疾思食魚，暮夜無從得，家 養一烏，忽飛去攫魚以歸。洪武初，行省聞其賢，辟之，以親老不就。

25. 明史‧孝義傳(四) 李德成，浹水人。幼喪父。元末，年十二，隨母避寇至河濱。寇騎迫，母投河 死。德成長，娶婦王氏。摶土為父母像，與妻朝夕事之。方嚴冬，大雪，水堅至河 底。德成夢母曰：「我處水下，寒不得出。」覺而大慟，旦與妻徒跣行三百里，抵 河濱。臥水七日，水果融數十丈，恍惚若見其母，而他處堅凍如故。久之，乃歸。

26. 全集 手跡「橫眉冷對千夫指, 俯首甘為孺子牛」 魯迅 現代人對於二十四孝的看法 • 五四新文化運動與打倒吃人的禮教 • 魯迅: 《朝花夕拾‧二十四孝》

27. 魯迅《朝花夕拾‧二十四孝》節選 • 「人之初，性本善」麼？這並非現在要加研究的問題。但我還依稀記得，我幼小時候實未嘗蓄意忤逆，對于父母，倒是極願意孝順的。不過年幼無知，只用了私見來解釋「孝順」的做法，以為無非是「聽話」，「從命」，以及長大之後，給年老的父母好好地吃飯罷了。自從得了這一本孝子的教科書以後，才知道並不然，而且還要難到幾十幾百倍。其中自然也有可以勉力仿效的，如「子路負米」，「黃香扇枕」之類。「陸績怀桔」也並不難，只要有闊人請我吃飯。「魯迅先生作賓客而怀橘乎？」我便跪答云，「吾母性之所愛，欲歸以遺母。」闊人大佩服，於是孝子就做穩了，也非常省事。「哭竹生筍」就可疑，怕我的精誠未必會這樣感動天地。但是哭不出筍來，還不過拋臉而已，到「臥冰求鯉」，可就有性命之虞了。我鄉的天气是溫和的，嚴冬中，水面也只結一層薄冰，即使孩子的重量怎樣小，躺上去，也一定嘩喇一聲，冰破落水，鯉魚還不及游過來。自然，必須不顧性命，這才孝感神明，會有出乎意料之外的奇跡，但那時我還小，實在不明白這些。

28. 儒家的男女觀:母親在二十四孝的地位 • 參下見隆雄: 《孝與母性機制: 中國女性史的視角》, 東京: 研文出版社, 1997。

29. ……哀哀父母! 生我劬勞。 (哀哀父母, 我我痛苦勤勞。) ……哀哀父母！生我勞瘁。(哀哀父母, 生我勤勞憔悴。) ……父兮生我, 母兮鞠我，(父啊生我, 母啊養我,) 拊我畜我, 長我育我, (撫我、愛我, 成長我、培育我) 顧我復我, 出入腹我。(照顧我、殷勤我, 出入提攜保抱我。) 欲報之德, 昊天罔極！(想要報答這恩德, 昊天啊可靠你不得！) 語譯參陳子展:《詩經直解》 1.《詩經‧小雅》的〈蓼莪〉

30. 靡瞻匪父, 靡依匪母。 (沒有瞻仰的不是父親, 沒有依靠的不是阿母。) 不屬于毛, 不罹于裏? (不是屬於父親的皮肉,不是著母親的胎裏?) 後漢鄭玄注: 仰仗父親的是法則, 依賴於母親的是撫養成長,　從父親得到髮膚之氣, 居於母親的胎養而生。(父親是法理的權威, 而母親是肉體相連, 生命化育的感情權威) 2.《詩經‧小雅》的〈小弁〉

31. 3.《詩經‧小雅》的〈四牡〉 ……不遑將父！（不暇奉養老父！） ……不遑將母！（不暇奉養老母！ ） ……將母是念！（唯養老母是念！ ） 《禮記‧表記篇》、《毛傳》:「父能尊不能 親, 而母能親不能尊。」

32. 4.《詩經‧邶風》的〈凱風〉 棘心夭夭, 母氏劬勞！ ……有子七人, 母氏勞苦！ ……有子七人, 莫慰母心！

33. 5.《詩經‧魏風》的〈陟岵〉 ……父曰嗟予子, (老父說: 唉呀我的兒子,) 行役夙夜無已。(服役早晚不要鬆弛。 ) 上慎旃哉,(希望謹慎些兒喲, )(旃, 音煎, 助詞) 猶來無止！(還可歸來不要留滯！) ……母曰嗟予季, (老母說: 唉呀我的小寶貝, ) 行役夙夜無寐, (服役早晚不要貪睡。) 上慎旃哉, (希望謹慎些兒喲, ) 猶來無棄！(還可歸來不要相棄！) 毛傳: 「父尚義。」「母尚恩。」

34. 6.《後漢書‧列傳》卷18的〈馮衍傳〉 • 「夫人道之本, 有恩有義, 義有所宜, 恩有所施。君臣大義, 母子至恩。」

35. 7.《荀子‧禮論》 • 「父能生之, 不能養之, 母能食之矣, 不能教誨之,……」

36. 8.《荀子‧禮論》 • 「今父之親子也, 親賢而下無能; 母之親子也, 賢則親之, 無能則憐之。母親而不尊, 父尊而不親。」

37. 9.《禮記‧哀公問篇》 • 「妻也者, 親之主也, 敢不敬與？子也者, 親之後也, 敢不敬與？不能敬其身, 是傷其親。傷其親, 是傷其本; 傷其本, 枝從而亡。」 • 語譯: 妻, 是祭祀雙親的主祭人(之一), 怎敢不敬重呢？子, 是雙親的後繼人, 怎敢不敬重呢？所以君子(對妻和子)沒有不敬重的。敬, 尤其以敬重自身為最重要。自己的身體, 是雙親的分枝, 怎敢不敬重呢? 不能敬重自身, 就是傷害雙親; 傷害雙親, 就是傷害自身的根本; 傷害了根本, 分枝也就從而減亡。 • 在儒家思想裏, 母親是慈愛的本源, 而父親則代表權威, 導引兒子走向公義的實踐道德。

38. 母親在兒子成長過程中的地位 • 傳統的孝道, 是針對母親慈愛的恩情, 兒子要報答親恩。 • 由於父親代表的忠義要以孝為本, 而服從, 事親等方面, 許多時要由母親來執行。 • 《列女傳‧母儀篇》: 「棄母姜嫄」、「契母簡狄」、「啟母塗山」。 • 嚴母與慈愛: 「鄒孟軻母」、「魯季敬姜」。

39. 參考書目 • 朱漢民:《忠孝道德與臣民精神》, 鄭州: 河南人民出版社, 1994。 • 楊國樞:〈中國人之孝道的概念分析〉,《中國人的蛻變》, 台北: 桂冠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1988, 頁31-64。 • 霍爾(C.S. Hall)等著、馮川譯:《容格心理學入門》, 北京: 三聯書店, 1987。 • 寧業高等: 《中國孝文化漫談》, 北京: 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 1995。 • 孫隆基:《未斷奶的民族》, 台北: 巨流出版社, 1995。 • 孫隆基:《中國文化的深層結構》, 台北: 唐山出版社, 1990。

40. 諾伊曼(Erich Neumann):《大母神:原型分析》, 北京: 東方出版社, 1998。 • Sibylle Birkhäuser-Oeri: The Mother: Archetypal Image in Fairy Tales, trans. Michael Mitchell, Toronto: Inner City Books, 1988. • Marie-Louise Von Franz: The Problem of the Puer Aeternus, Toronto: Inner City Books, 2000. • 張老師月刊編輯部:《中國人的面具性格:人情與面子》, 台北: 張老師文化, 1987。 • 兆玉編著: 《孝經》, 北京: 中國友誼出版公司, 1997。 • 江元祚訂、孔子文化大全編輯部編輯:《孝經大全》, 濟南: 山東友誼書社, 1990。 • Sheldon Cashdan著、李淑珺譯:《巫婆一定得死: 童話如何形塑我們的性格》, 台北: 張老師文化, 2001年7月初版, 2004年2月9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