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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工典範下的語文教育. 王 潤 華. T he Impact of Science & Technology on Language & Literature Education. (台灣元智大學中語系教授). The Impact of S cientific Paradigms: Conflicts Between Humanities and Science / T echnology. 一、科學典範下,人文與理工的對立與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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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工典範下的語文教育 王 潤 華 The Impact of Science & Technology onLanguage & Literature Education (台灣元智大學中語系教授)
The Impact of Scientific Paradigms: Conflicts Between Humanities and Science / Technology 一、科學典範下,人文與理工的對立與衝突 • 二十世紀的人文與社會科學在建立個別領域中的知識時,無論研究到教學,都一直奉自然科學與科技為典範。這因為自然科學如物理所獲得的知識具有普遍性,準確性,穩定性,其方法也具十分嚴格。所以人文教學與研究一直在科學典範的引誘下,向科學靠近學習。因為他們要把人文建立成與科學相同的學科,因此目前大學裏人文學者的教學與研究的最大挑戰,在這種理工的典範下的績效評估時,產生許多對立與衝突的問題,下面只是其中一些較具體的實例。
研究VS 教學/服務 • 國科會計畫 VS 個人研究計畫 • SSCI/AHCI國際期刊論文 VS 專書/地方性/中文期刊論文 • 量化 VS 不可量化 • 研究助理 VS 個人研究 • 資訊科技 VS 人類思考
台 灣 大 學 學 術 著 作 表 現 調 查 表
造成人文學者的文學藝術、舞蹈創作、編輯語言學習的課本、設計語言學習與教學方法、推廣語文活動都不算研究,因為其成果不能量化、不能發表在SSCI/AHCI國際期刊裏,也不能申請到臺灣國科會計畫或新加坡的大學研究計劃(University research grant) 。即使大學如新加坡國立大學允許選擇教學爲主的聘約(teaching track),但待遇到底已淪爲二等公民了。
E-Learning, Digital Teaching & Research 二、數位化學習、教學與研究 • open distance learning 遠程教學(學習) • web based training (WBT) 網上教學(學習) • computer based training (CBT) 電腦化學習 • technology based learning 科技化學習 • online learning 綫(網)上學習
數位化學習對於語文教學、研究到學習帶來極大的便利。教徐志摩的〈再見康橋〉,只要上Google網,打上「徐志摩」,便可打開徐志摩各種網站的圖片與文字資料,講解其身平著述,分析其詩時,如需要,又可上University of Cambridge 的網站看劍橋大學及劍橋河上划船的風光。分析〈再見康橋〉文本,「徐志摩」網站或其網上的電子書都可隨時使用。當然,如需要告訴學生目前學界對徐志摩研究的情形,可馬上在《中國期刊網》( 中國期刊網專題全文資料庫.如果要購買徐志摩機關於他的研究的書,英文的上阿馬遜網上書店購買,中文的在臺灣上博客來網路書店,尤其後者,書可寄到您家附近的7-Eleven 或其他便利商店才付款。
Computer-Based Tests/Assessments 三、數位化的考試模式 • 美國教育基金會(ETS)最近宣佈,2005年全面更新托福考試型態,除了一律加考「口試」項目外,包括單字、文法及聽力等題目,也將加深難度,有鑑於台灣、中國大陸、日本及韓國等託福考生,頗多透過補習等方式,長時間練習考試技術,取得托福高分,但進入美國大學後,語文表達能力不足,影響學習成果。托福考試是電腦語文考試最佳的模式。自六十年代開,託福考試型態不斷改變,始終不能準確測語文出程度,就因爲這個考試完全依賴電腦的缺點。要取得高分,考試技術比語文程度重要,因爲考生面對的是機器而不是人。
No Memorizing Lessons: The Death of Traditional Language Teaching Methods 四、背誦與默寫:傳統語文訓練的消失 • 我們的中華語文程度低落,我認爲與從小學到高中各種考試測驗的電腦化/科學化訓練與出題方式有關。電腦改卷題、是非題、選擇題,不做作文, 都是出自自然科學訓練與考試的模式。傳統的語文訓練/考試如大聲朗讀、背誦、默寫,大量閲讀、作文,幾乎全被科學的訓練與考試模式取代了,成爲古老的記憶。爲了與科學認同,喪失記憶的訓練,對語文是致命的傷害。
Bilingualism Only for Person of above IQ 100 as Education Policy? 五、以科學性的智商來制定的語文學習政策 • 但是理工當道,一切從自然科學出發,妨害與阻止語文的學習。 最好的列子,就是新加坡政府主張,根據科學界有關人的大腦的語文學習能力結構的研究分析,只有少數的天賦特殊的人(exceptionally able ),才能掌握雙語。一般智商一百以下的普通人( the average person of IQ 100)都沒有能力學好雙語。事實上科學結論固然可信,但社會家庭的語言環境卻也構成重要因素。
我們得承認科學理論知識之外,還有實踐知識 。雖然新加坡從1966開始,已經實行雙語政策四十年,但過分迷信科學分析人腦結構結果有關語言學習與智商關係,政府在1976年就強行以種種國際化、使用價值等科學的理論為教育政策背書。爲了全民學好英文,不讓華人學生從小一到高中修讀同樣水準的華文。在小學階段,華文的使用率占30%,英文占70%。在中學階段,華文使用率是20%,英文則占80%。從政府的實用觀點,也就是理工使用的觀點,有了英文就夠用,也不實行大一華文。這是語文教育在理工的思考模式下不但難以自然的成長,更受到摧殘。目前左右華語教育的李光耀認爲,如果一般華族學生能掌握80%的英文,60%到70%的華文,就已是不錯了。
所以我最近幾年前後當任過香港教育學院、樹人書院、珠海書院的中文系學術評審時,都提議改用普通話教學。理工出身的人,很難認知到普通話教中國語文的重要性。所以我最近幾年前後當任過香港教育學院、樹人書院、珠海書院的中文系學術評審時,都提議改用普通話教學。理工出身的人,很難認知到普通話教中國語文的重要性。
Digital Schoolbag: Can We Write without Memorizing Chinese Characters? 六、電子書包帶來語文數位化的挑戰:不必學寫漢字? • 中國的崛起使華文成為越來越重要的國際用語,新加坡的華文教學政策必須進行重大調整,以通過靈活制度確保不同家庭用語背景的華族學生能儘量掌握華文,而一些父母也能選擇讓自己的孩子學習更高程度的華文,新加坡將根據國際語文的發展趨勢調整語文教學政策,此次的調整不會是最後一次。李光耀資政說,他過去相信學生能學好兩種語文,但政府推行雙語政策四十年來的經驗顯示,只有少數的學生能真正掌握雙語。這次華文教學政策調整後,少數華族學生將能掌握高程度的華文,而多數華族學生將能掌握聽講華語和閱讀華文的能力,並學習以電腦軟體書寫華文。
我特別注意到今後新加坡將書寫華文的能力的訓練的另類處理方法:「多數華族學生將能掌握聽講華語和閱讀華文的能力,並學習以電腦軟體書寫華文。」這説明新一代的以英文為第一(主要)語言的華裔學生,他們可能不會書寫漢字,因爲漢字一點一撇,複雜結構很難記得,更何況從現在開始幾乎所有書寫中文/華文的人,五十歲以下者,多數以電腦打字,很少用筆書寫。我特別注意到今後新加坡將書寫華文的能力的訓練的另類處理方法:「多數華族學生將能掌握聽講華語和閱讀華文的能力,並學習以電腦軟體書寫華文。」這説明新一代的以英文為第一(主要)語言的華裔學生,他們可能不會書寫漢字,因爲漢字一點一撇,複雜結構很難記得,更何況從現在開始幾乎所有書寫中文/華文的人,五十歲以下者,多數以電腦打字,很少用筆書寫。 • 同時,從新加坡、臺灣、香港、中國大陸的中小學,已有不少學校開始使用電子書包,這將會徹底改變學生的學習習慣與老師的教學方法
教室內一片白淨,學生桌上只有一台流綫型的平板電腦,書本與紙都不見了。這樣的未來教學新景象,就是教育部推行「電子書包、科技行動學習」所欲呈現的新教學模式,而且已在臺北市的訪、西門、大戶小學、新莊囯小。。。等二十幾所學校實驗試行二年。。。 • 因此電子書包,行動學習的興起,未來將造成鮮少人會寫漢字的可能,但他一樣能夠成在電腦上寫中文文章,而且成爲作家。這種將會成爲事實的現象,我們能接受嗎?這是科技時代中文/華文老師巨大的挑戰。
UNESCO’s New Definition: Functional Illiteracy 七、掃除第二類文盲 • 從事研究資訊文化的學者指出,世界文化發展已進入第三個「多媒體文明」 • 時期: • 口語文明 • 文字文明 • 多媒體文明 • 媒介發展的進程,從口語文明到文字文明,將以聲音作爲表達的媒介口語,改為文字,從文字文明到多媒體文明:將文物全都數位化,改為多媒體的形式。業已數化的文獻文物,在臺灣、香港、中國大陸三地,速度之快與數量之大,令人難於相信。從《 二十五史》、《 大藏經》到《佛學辭典》、《四庫全書》、 《永樂大典》。像臺灣的《國家數位典藏國家型科技計劃》,規模之大,為全世界之最。
Huayu: Development of Many New Chinese Languages 八、多種華語學習與傳播 • 去年當我策劃邀請世界各大學的中文系的系主任的國際會議,我發現想不出一個適合的名稱可以稱呼全球的「中文系」。不同的大學的這個學系,採用不同的名稱。香港大學用Department of Chinese,香港城市大學為中文、翻譯、語言學系, 新加坡國立大學與馬來亞大學叫Department of Chinese Studies,南洋理工大學用中華語言文化中心。美國哈佛大學命名為Department of East Asian Languages and Civilizations,而加州大學(UC Santa Barbara) 稱爲Department of East Asian Languages and Cultural Studies,在英國的倫敦大學最近幾年改了幾次,從Department of the Far East, Department of East Asia到最近的Department of the Languages and Cultures of China and Inner Asia.名稱的不同,説明世界各大學的「中文系」的多樣性。,美國大學把中文系不斷改名,表示他們因應資訊社會及學術的需要而不斷重新定位與轉型。
「中文系」的多樣性,這使我想起王賡武教授所指出世界各地的華人也多樣性,再也不只是華僑。我們再也找不到一個適當的名詞來稱呼世界各地的海外華人,因爲今天已沒有單一的海外華僑或中國人。這些中國境外的華人,由於所住的國家不同,身份認同的不同,用英文或中文稱呼,常用的有Chinese overseas, Overseas Chinese, ethnic Chinese(華族), huaqiao(華僑), huayi(華裔),huaren (華人),haiwai huaren (海外華人),Chinese Diaspora 等等都可以使用,各有其理由,各有其需要。
不能用一個名詞稱呼全球的華人或中文系,這説明其複雜性與多樣性。 華人的複雜性產生了種種的華語文。不久前香港、新加坡、中國大陸、馬來西亞等地的學者,開設了一個“華語橋”,全球華語地區詞工程網站,由於他們注意到華語正在走向世界的趨勢,並有鑑於各地的華語在發展中的差異,給各地的華語教學帶來的不便,將會影響了華語的國際傳播,甚至華人社會的正常溝通。尤其在“地區詞”或“社區詞”具有不同文化背景下的特殊意義,因此目前計劃編譯本全球華語詞典(華語地區(社區)詞詞典)。這説明今天我們教授與研究中國語文,應該擴大到中國規範外的華語華文。
九、結論 Conclusion • 二十世紀以來,科學方法與科技企圖統一一切學科帶來的問題與挑戰。加上資訊科技的發展,語文教育盲目奉自然科學的典範、盲目被資訊科技所牽動,會造成更多的災難。但相對的,科學與資訊科技所帶來的如數位化學習、分析技術,對語文的教學與學習,也需要給予肯定、不能忽略。 • 本文檢討科學典範下的人文教學與研究受到科學衝擊的現象,並強調學界必需承認科學理論知識之外還有實踐知識的重要性。只有當人文逐漸恢復獨立,我們才能一併分析語文教育的得失,進而重建人文研究與教學的新傳統。